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搭理他们，双手插兜往洗手间的方向走，等他到洗手间的时候，两个隔间都有人。

    他正琢磨着江念在不在，其中一间的门打开了，从里面探出一张鼻青脸肿的猪头脸。

    这不是前天被他暴打一顿的张衡还能是谁。

    张衡看见他第一反应是缩脖子。

    林子安懒得搭理他准备出去，刚转身就被张衡叫住了。

    他回过身，用眼神示意张衡，“有话快说，有屁快放”。

    “你，你不觉得欠我一句道歉吗？”

    林子安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傻/逼。

    张衡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又鼓起勇气，“前天找人堵你是我不对，但是我们都是同学，你下手这么狠难道就不该说句对不起吗？”

    “......你脑子被打坏了？我给你道歉？”林子安都快听笑了，“我给你出点钱挂脑科去，别出来乱碰瓷。”

    张衡脸色有点难看，也不知道哪来的涌起，他居然往前走几步。林子安挑眉，衣袖下的肌肉微微鼓起，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。

    两人僵持间，洗手间狭小的空间里却涌出浓郁的消毒水味儿——是Alpha的信息素。

    林子安不可置信地看着张衡，“你在学校用信息素压我？！”

    张衡脸色唰地惨白，他疯狂地摇头连连否认道：“不......不是我......”

    在公共场合Alpha对Omega使用信息素是违法行为，就算张衡还是未成年也会记大过处分。之前是在校外，再加上那个巷子没有监控，他们才敢对Omega使用信息素。

    林子安已经听不进任何狡辩，他咬住舌尖，用尖锐的疼痛来强迫自己保持清醒。

    张衡的信息素比上次要浓得多，好像顶级Alpha在释放信息素，林子安的额头开始无意识冒出冷汗，眼帘半垂，又长又密的睫毛像黑色小刷子轻轻扇动着，看起来竟有几分脆弱。

    那副模样像一根羽毛在张衡的心尖撩拨，他舔了舔空荡荡的牙床，像是被勾引了一般，体内的信息素无意识地往外蔓延......

    “哐——”最里边的隔间门被推开，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林子安的视野。

    是江念。

    他脸色煞白，眼周湿润泛着水光，洁白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，浑身都在颤抖着，一副随时都会倒下的虚弱模样。

    江念声音颤抖得不成句子：“......子安哥。”

    林子安本来还算冷静，但在看到江念的瞬间一切都土崩瓦解。

    “我□□妈的！”林子安心肺跟炸开了一样，一团怒火涌上心头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直接抓住张衡的后领，一把将他的头撞进洗手池里，额前骨磕在瓷砖上，发出让人牙酸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