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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鹤清了清嗓子,一张素白的纸看不出神态或是动作的细微变化,但总给人一种别扭又不安的感觉。 它说:“……你出门的时候吃饭了吗?” 祈尤难得露出几分茫然之色,他倒是没想到陆忏能一见面先跟他说这个。 他有些无奈,叹息一声:“嗯。” “吃了什么?” 又问:“那晚上吃过了没?” 祈尤:“……” 他不明所以地点了下头:“嗯。” 陆忏不依不饶,像检查幼儿园小朋友吃饭一样问:“吃了什么?” 小朋友乖乖地答:“……别人给的烧鸡,还有巧克力。” “这几天睡得好吗?” “……还行。” “还行是多行?” “……” 祈尤无可奈何地笑了一声:“陆忏。” 陆忏也没想到几日未见,下意识先问出口的仍是他吃了没有、睡得好吗、有没有人欺负他。 可他本是压着火、带着怨来的。 他自知失态,清了清嗓子不疾不徐说: “你来之前找了沈玄,但是没有找我……” 他尝出其中深宫怨妇的意味,又咳嗽一声改了话题:“你来沈沽山是想干什么?” 陆忏这话说得无伤大雅,好铁面无私一男的,但祈尤总觉得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 他没有说话,只是静默地盯着面前这个傻乎乎的小纸鹤。 陆忏没有得到他的答案,好像也不以为然,继而又振振有词问:“你在这里又发现了什么?你想要来对付——” “陆忏。” 祈尤终于叫住了他。 他的语气很平静,连同神态也淡然。 像是平常询问早饭吃什么一样的语气说:“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?” 是的。告诉。 而不是“质问”。 除了问他吃了没、吃了啥、睡得好不好以外,其他的接二连三的问句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 陆忏只是忽然间对于某一个认知有些胆怯。 他从小没怕过别的,无论什么时候都扬着头、挺着胸,碰到南墙就咬碎了牙和着血往肚子咽,直到把这堵墙撞破、撞碎为止。 这是头一次,对于某件事感到愤怒之余又隐隐胆怯。 纸鹤停在半空凝滞了半晌。 陆忏说:“我不是沈鹤归。” 他紧紧盯着祈尤的双眼,这句话一说出口既是吃味又是释然。 在他动身前往魂请庙之前,他一直在想,如果祈尤一直以为他是沈鹤归,如果祈尤喜欢的是沈鹤归,那过去种种算什么。 他这一缕沈鹤归的畸念又算什么。 他该何去何从。 陆忏本可以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