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聘山河 第8节 (第1/2页)
靳以安迷离的眼神渐渐转为清明,他黝黑的瞳仁盯着我,半晌,自嘲一笑。 「我就知道。」他拢好衣襟,坐起,眼神清明,「温仕宁,这是最后一次。你不要我,我便不纠缠了。」 第10章 今夜星星很亮,我一路走回府中,中途磕绊过好几次。 语宁房中的灯还亮着,听见声音开门出来,恰好接住踉跄的我,弯腰给我拍袍子上的灰,「你摔河沟里了?」 我摇摇头,笑呵呵道:「喝花酒去了,也摔过几次。」 语宁神情复杂,「靳大人也在?」 我点点头,靠在语宁肩膀,「在,他很喜欢女人。」 语宁摸不着头脑,「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,不该喜欢女人吗?」 我揽着她,笑笑,「是啊,该喜欢的。」 语宁吃力地架着我,念叨:「疯了不成,以往滴酒不沾,自他来,你是日日沾酒。」 这一夜,因酒意上头,我早早睡下。 待天亮,照旧去演武场习武。 一路走来,不少人看我的目光透着怪异。 语宁打听一圈,回来时气得脸都红了,「哥,他们编排你!」 我目不斜视,执起长枪,「好。」 「好?」 「嘴长在他们身上,我管不着。」 不用打听也猜得到,无非是我跟靳以安不清不楚,丢了北关的脸。 「所以你俩到底怎么回事?」语宁揪住我的袖子,压低声音,「你真的跟他……」 「语宁。」我甚少这般郑重地同语宁说话,「咱家这一辈,只有我了,我不能倒。便是有什么……」 说一半,我叹了口气,「要打仗了,心思都收一收。若是谁皮痒,不必留情。」 以我在军中的威望,还不至于被子虚乌有的谣言压得翻不了身。 日子一晃就到了腊月底。 靳以安那边静悄悄的,战况愈加胶着。 你来我往打了半个月,双方的主将交手不下十次,次次见血。 这日我骑马回府,撞见正要出门的靳以安。 他瞥了眼我被鲜血染红的肩胛骨,动了动嘴唇,最后也没说什么,移开目光,大步离去。 府中老奴忙出来牵马,我落地之后,擦了把冷汗,「预备热水,此事不要告知二小姐和父亲。」 伤口尚未养好,今日吃了敌方将领一戟,顿时崩裂开来。如今略微一动,便钻心地疼。 以防军营里的人看见,我这才深夜骑马回府,运气不好,被靳以安撞个正着。 我背对窗口,坐在炭火旁,褪下外衣。 血液早已干涸,粘在血肉上,只能咬着牙硬生生扯开。 我扯了几寸,便伏在膝头,喘几口气,熬过令人崩溃的锐痛。 蓦地,房间被人推开,我尚不及拉上衣服,靳以安便夹着一股冷风阔步而入。 「你……」 靳以安面容阴沉,大掌攥住我提衣领的胳膊。 我争不过他,只能耳根滚烫,仿佛受刑,被迫将遍布伤口的外表尽数展露在他面前。 「别看。」 我疼得声音嘶哑,眼眶都红了。 靳以安非但不听,反而将我的手捆在一起,在身后一通忙活,最后坐在我斜后方,语气冰冷:「咬牙忍着。」 说完,他不知将什么敷在我伤口和衣服粘连的地方,冰凉的药香令我稍稍松缓了心神,随后,衣服被他慢慢扯下,露出的伤口触目惊心。 「女子和男子之间,本就存在差别。」靳以安声线冷淡,「我不想看你继续这样。」 我感受着他指腹沾染药液,涂抹在我的伤口上,轻柔疼惜,心中泛起一丝柔软的甜。 「北关必须是温家的。如果我放弃,那些人会亲手将我们踩入谷底。」 「这就是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