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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中姝色 第36节 (第2/3页)
的霍砚,对她不假辞色的霍砚,竟与白菀同乘? 白蕊的眼珠红得快滴出血来,她昨晚拿着话本翻来覆去看了一夜,怎么也想不通,为何独独霍砚是这话本里不可控的变数。 白菀究竟有什么好! 松荼快急死了,愉嫔娘娘听见车铃声便急急来开窗门,也不顾外头天寒地冻,生怕是皇上又召了哪个娘娘伴驾。 她着急忙慌的抱来狐裘给白蕊披上,撇着嘴要哭不哭:“娘娘龙嗣要紧啊,万一受了风寒,又不能用药,受苦的还是您自己啊!” 怨怒使白蕊对严寒浑然无觉,她浑身直抖,却是因满腔怒火而起:“她这是要去哪儿?” 松荼听着白蕊咬牙切齿的声音,身子不由自主的打摆子,抖着声说:“皇后娘娘这是替太后娘娘前往镇国寺还愿,霍掌印一路护送而去。” 白蕊闭了闭眼,猛然抬手关上窗门,窗门撞在一块儿,发出巨响:“不识好歹的阉贼!” 步辇穿过御花园时,白菀遥遥看了一眼在雪中静谧的关雎宫,对那洞开的窗门嫣然一笑。 她知道,白蕊肯定在看。 白蕊啊白蕊,真是觊觎别人的东西惯了,若是那狗皇帝便罢了,偏她又瞧上了霍砚。 白菀望向身侧,神情慵懒,一脸百无聊赖伸手接雪的霍砚,伸手握住了那只带着赤红扳指,衬得越发修长流玉的手。 可惜要出宫去崇州,不能毁了自己难得的好心情,只好等回来再处理她了,希望她能活到那个时候。 * 镇国寺,位于崇州与京城交界的浮玉山,乃历经三朝的千年古刹,至今仍旧香火繁盛,来往香客络绎不绝。 从京城到浮玉山,紧赶慢赶也不过半日的功夫,皇后出行是大事,如今全权交给了霍砚,便由东厂番役代行銮仪卫职责,也减轻了不少繁琐。 番役的脚程更快,哪怕带着白菀,一路也只花了不超过两个时辰,刚好在正午时分,攀上浮玉山,将舆车停在镇国寺门外。 白菀挑起车帘往外看,镇国寺位于浮玉山半山腰,要比山下更冷些,皑皑白雪积在屋瓦上,迎客松上,连门前的石狮子头上,也顶着绒雪,却并不显得邋遢杂乱,反倒更添缥缈的佛韵。 恰巧一双玉白的手伸出,抹去两只石狮头上的雪。 白菀循着手看,直至那手合十,念了一声佛号,她才抬头看那双手的主人。 是个面如冠玉,眉目舒朗的僧人,瞧着不过三十来岁的模样,额心一颗朱砂痣嫣红似血,过于夺目,倒夺了僧人本身的风姿。 “娘娘这模样,比色中饿鬼也无甚差别了。” 耳畔突然响起霍砚阴阳怪气的冷讽,白菀才突然想起身旁还有个他。 白菀柔声解释道:“我好奇罢了。” 她脸蛋红扑扑的,瞧着让人恨不得咬一口。 霍砚忍了又忍,忍不住就伸手去掐白菀脸上的肉,扯着她脸皮揉捏,呲着牙,冷森森的看她:“娘娘又在信口胡诌。” 白菀出了宫,便不爱自称本宫,偏霍砚还一口一个娘娘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拐了皇帝的女人似的。 她忍着痛,一脸正色,一字一顿的看着霍砚被讥讽堆满的眼瞳:“掌印又忘了,我出了宫,便不再是皇后,而是掌印夫人。” 她的神情太过严肃,又含着包容万物的温柔,霍砚看着看着,手下的动作渐松,回转身下舆车。 他站在车下,朝她伸手,慢悠悠的说:“夫人请罢。” 白菀笑得眉眼弯弯,将手放入他掌中。 她才借着霍砚的力下来,门口那僧人便缓步迎上来,合十双手朝白菀弯腰行礼:“阿弥陀佛,贫僧静渊见过皇后娘娘。” 说罢,又朝霍砚行礼:“霍施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