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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头 20 (第3/3页)
喔…」我拿手去摸了摸,回答:「应该还行吧,被掐了一下,喉咙很乾…但是应该不碍事。」 「深呼吸,有没有不顺?」 我乖乖的照做,但说实话我现在全身上下都痛,肋骨也痠,喉咙也乾裂的疼,我实在很难判断呼吸究竟有没有不顺,所以我就照实这样告诉他。 「你要注意,」他打着方向盘,跟着翅膀右转,淡淡的说:「勒伤往往看起来没事,但万一伤到气管,以后会很麻烦。」 我看着他,心里有些特别的感觉,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。 我们一路朝北开,往山区去,平常日山区都没什么人,怪荒凉的。 「小哥,」我想到一事,忍不住问道:「那个,傀,她…有没有事?」 「暂时召不出来,伤得太重。」 所以应该是没事的意思囉?只是伤了?还好,没事就好。 我松了一口气,问道:「傀跟你是什么关係?为什么你可以使唤她?」 「式神。」 式神是什么意思?傀是你的式神?这怎么听起来… 「小哥,敢情你是日本人?」我问道:「使式神这种法术…?」 「有用就好。」 有用就好?什么意思?是只要式神这个法术有用就好,所以究竟是日本人的玩意或是别的都无所谓这样的意思吗?奇怪了你个闷子多说一个字是会死掉是不?为什么都不讲明白要我去猜呢? 我还想再问,但闷油瓶举起一隻手,阻止我说下去:「不大对劲。」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了,什么东西不对劲?我探头察看,我们开到西区和北区的边界桥上,四下无人,那对阵形成的翅膀在前面飞舞着,在我看起来一切是很正常,但是我不敢出声,等待着闷油瓶说话。 「啪!」 什么东西突然打中了正在扑打的翅膀,翅膀落了下来,化成一摊鲜血,闷油瓶的脸色一下子绷了起来,瞇起眼睛朝桥的另一头看去。 我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昏暗的灯光下,我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,几乎跟黑暗的天幕融为一体,停在桥的另一头,远远的看起来好小。 「吴邪,抓紧。」 啊?抓紧?抓紧什么? 只见闷油瓶手下换档,脚上油门一踩,整部车便像子弹一样高速衝出去,我瞥了眼计速器,时速两百…两百二十…还在增加?我连忙抓紧椅垫,你爷爷的,我这侧的车门已经被那血尸煞拆了你他娘的是要叫我抓紧什么?你吗? 我操,你个闷子他娘的到底以为你在干嘛?开赛车吗? 最让我惊恐的是,对面那台黑色轿车居然也极有默契的朝我们衝来,油门踩到底,妈的这闷油瓶神经就算了,怎么连对面的驾驶他娘的也疯了? 西区通往北区的桥很长但是挺窄,双向都只有单线道,那黑色轿车是逆向行驶朝着我们来,我们连躲的地方都没有,除非翻到桥下去。我突然明白他们在干嘛了,这是一种赛车的玩命游戏,两部车高速的对撞,看谁的胆量小,谁会转开方向盘不敢撞。 咒你祖宗十八代他娘挨千刀的闷油瓶,不是说追踪血尸煞吗?为什么突然变成nascar赛事了? 眼看对方的车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,那一瞬间我真是吓坏了,手指简直要抠进椅垫里。不过我猛然注意到一件事情,那辆黑色轿车的款式,和之前停在我家门口监视我的车子一模一样,我连忙去对车牌号码,果然是同一部车!原来这傢伙是血尸煞后头的主?还在我家门前监视我? 「吴邪,开枪。」闷油瓶喝道。 我连忙举起枪,手腕有些不大俐落,但是不打紧,不过车速太大加上天色太暗,我瞄不准车轮,所以我直接朝对方的挡风玻璃射去,意图阻挡对方的视线。 眼看我们就要撞在一块,对方却突然方向盘一转,好似要避开我们,但是桥太窄,他一转方向盘就撞上桥旁的柱子,挡风玻璃在被子弹射过之后,承受不住这样的撞击,一下全碎了,过高的车速让他在撞到柱子之后,后车身整个翘起,翻了一圈之后就落到桥下去。 这都是在短短几秒鐘发生的事情,但在我看来却像慢动作一样,特别是对方挡风玻璃碎裂的那一剎那,我的大脑一下子全白了,瞪大眼睛,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看到的事情。 这不是真的…… 在我看到那车子从桥上翻落下去的时候,我终于克制不住,发出了一声悲鸣: 「潘子────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