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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节 (第1/2页)
沈鸣捧着盒子追上去。 一跑,里头的东西跟着晃,像是很多张木板撞在一起。沈鸣推翻了原先的猜想,好奇心越发浓重。 他跟在傅展行身边多年,知道傅展行向来不开玩笑,这么说的意思,就是不介意他真的去拆。 于是,沈鸣捧着它到了地下室。 傅展行不常住申城,这间别墅的地下室被做成了藏书室,兼具储物功能。 沈鸣将礼盒放在桌上,拆掉缎带,打开盒盖。可没等他看清里边是什么,就有个物体“唰”的一下弹了出来,吓了他好大一跳,退后几步再定睛看去,竟然是个安了弹簧的拳套。 这特么……八百年前的整蛊把戏,这裴小姐可真是童心未泯! 沈鸣捂着自己的小心脏,一边在心里僭越地骂了裴小姐八百遍,一边小心翼翼探头去看。 这次没弹出什么了,里边是三幅画,一样的图案,区别是色彩,由浅至深。 沈鸣跟那一脸愤怒的猪对视几秒,感觉它下一秒就要拿起砍刀行凶。 画个什么不好,画猪。猪多可爱,还那么好吃,裴小姐把猪画成这样,简直是对猪的侮辱。 他颇有意见地把礼盒放进柜子,还是没忘自己的职责,跟傅展行汇报:「傅总,裴小姐送的是三幅画」 傅展行:「哦?」 他原以为是整人的作品,没想到,还真是礼物。 沈鸣:「画的都是猪!线条乱七八糟,表情也扭曲得很……像喝多了画的,您不看可太明智了!」 扫了眼消息,傅展行轻哂。 看来这位裴小姐,如她自称,确实很难相处。 --- 裴奚若优点不多,敢于直面挫折算一个。 短短一个晚上,她复盘了这一日的失败之处,觉得自己又能行了。 其实这天自己的表现不赖,好几次,她都感觉到了傅展行的厌恶和排斥。只不过,那男人大概真的信佛,早就修出了一身处变不惊的本事,没有表现在明面。 最大的败笔,就是在被他握住了手腕的那刻,她不应该自乱阵脚。 她就不信,他会真的把她怎么样。 恰巧隔日,傅展行邀请她做女伴,参加晚宴。 “傅先生有没有觉得我们最近见得有些频繁?”虽然隔着电话他看不见,裴奚若唇角依旧扬起弧度,“不会是被我迷住了吧?” “才见两次,不算频繁。”他自动忽略她后半句。 “昨天,今天都见了。”她数着手指。 “裴小姐不来?” “哪里,”她笑容绽开,尾音藏了小勾子,“我迫不及待。” 这晚裴奚若穿了条绿色绸缎礼裙,乌黑长发挽起,耳际颤巍巍落下几缕,款款走动起来,腰肢如柳,女人味更浓。 似是为了一雪前耻,她主动挽上傅展行的手臂,两人双双入场,登对非常。 晚宴后段,安排了一场古典音乐会。 大厅悬挂深红色丝绒幕布,灯光熄灭,只留舞台那一小圈。舒缓的序章开启,每个人脸上都浮现出陶醉神态。 座椅太舒服,裴奚若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。 她百无聊赖地盯着前方看了几秒,朝他凑过去,“傅先生,这下,我们算是一报还一报了。” 距离有些近,她身上的香水味在空气中晕开,若有似无,掺了点性/感。 傅展行不动声色。 “我带你去酒吧,你就带我来听音乐,”她绕着垂下来的发丝,眨了眨眼,“不会是蓄意报复吧?” “裴小姐想多了,”傅展行淡声解释,“我事先并不知道有音乐会。” 假若知道,他不会带她来。这对音乐会是一种破坏。 “暂且相信你好了。”裴奚若复又坐端正。 过了好一会儿,身旁女人也没作妖。 傅展行侧眸看了眼。 她左手搭扶手,右手搭在小腹上,偏过头,姿态自然舒展,竟就这么睡着了。 --- 音乐会结束,裴奚若悠悠转醒。 也许是音乐有改善睡眠质量的作用,这一觉睡下来,除了脖子略有些不舒服,可以说体验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