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贤弟,你的裹胸布掉了(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 (第2/3页)
刀绞。” 话毕,她终于摇着纸扇带着李剑离去了。 离军帐还有一半路程时,到达几处赛场,摔跤、赛马、打马球等壮士已聚齐。见她经过,众人齐声高喊:“祝潘夫子与薛将军世世恩爱,永生携手!” 她心知是她赢来的那些金银宝石起了效,便上前做出一副豪迈状:“众壮士扬我草原之威,乃莫大的盛事。我同将军以此饰物做彩头,凡是赢者,可于场中两位将士处领取奖励。” 众人掌声不断。 有更贪心者,扬声问道:“将军可会亲自来发赏?” 她笑眯眯道:“今日大半日,将军怕都有得忙,脱不开身。待到了后晌,若他有些余力,或会出帐也不一定。” “现下呢?现下第一场比赛,将军可能亲至?” “现下将军已开始沐浴,打上了胰子,该是不成了。” 一阵起哄的呼哨中里,她做出一副猴急的模样,脚步越走越快,一直等到了军帐跟前,越过守卫,方舒了一口气。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李剑忽然冷冰冰开口:“你倒是豁得出去,可今后薛将军若想寻一位女郎成亲生子,在整个西域怕都寻不着了。” 嘉柔转首看着他,“你当将军主动来寻我断袖时,他未想到这一点?” 她说到此处,忽然一怔。 她于龟兹不过是过客一枚,几个月后便离开。 可薛将军若不出意外,怕是要数十年如一日镇守龟兹。他的名声已坏,今后若想要寻一桩恩爱有加的亲事,怕真心不容易了。 这同男子演断袖的法子,倒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。 她同李剑道:“后头几个时辰我都不出帐,你不必守在此处,自己寻乐子去吧。” 待话毕,上前轻轻掀开帘子,但见薛琅已躺在了榻上。 他着一身月白中衣,面色还是如一开始的苍白。衣领微微畅着,露出一半缓缓起伏的胸脯。 军医见她进来,上前压低声道:“汤药中有助眠药材,将军方才服过药已睡去,两个时辰后该会醒来。” 话毕,又道:“将军临睡前,托我转告你,法子是好法子,可让你为难了。” 嘉柔哂笑一声,“既然是好法子,这帐中不便再留旁人,你去吧,我留在此处照顾他。” 军医神色莫辩地看她一眼,掀开帘子去了外头。 房中一时寂静下来,只有薛琅的呼吸声悠长。 她蹑手蹑脚到了床榻边,坐去胡床上,看着他紧闭的眉眼,微微叹了口气。 — 薛琅又回到了那个梦魇里。 那是一场永远无法结束的战争,周遭血雾漫漫,那些挥刀的人他都识得,他们有些是在他十六岁时进军营时结识,有些是十八.九岁,有些更近一些,二十一二岁。 他识得他们时,他们尚四肢俱全,身躯是温暖的,有情有义有抱负。 然而梦里,他们永远缺着一块。 只虽已残缺,却仍然坚持着不倒下。 那些血雾中的刀光剑影皆似清晰的影子,他像一个过客,只能旁观着那些与他并肩作战的战友们的赴死的一刻,却永远无法出手改变这些悲剧,也无法逃出这个梦魇。 他在血雾中徒劳地走着,偶尔出手往前砍去一剑,那些影像被他砍破,须臾间却又恢复如常,继续进行着后头的搏杀。 他周身皆被鲜血浸染,脚步踉跄,不知何处是出处。 不知何时,那些厮杀的声音里,多了另一道细微而清晰的声音。 那声音带着一点孩子气:“恭喜你,你等了这般久,终于等到最最最英俊的本郎君。你唤我一声大盛第一美男子,我便带你出去啊。” 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