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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节 (第2/3页)
陛下一件事。” 长宁疑惑地看着他,薛迹慢慢道:“陈太医之所以帮我,是因为他是我父亲的弟弟,是我的叔父。我也是到了宫中才知道,不是有意要隐瞒你。” 长宁抚着他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,“我不怪你,有这层关系也好,日后若有什么事,他也能多看顾你几分。”长宁而后又道:“过几日搬去甘露殿吧,那里已经收整好了。” 薛迹愣住了,怪不得方才宫人说不必动永恩阁的帷幔了,只是,“这于礼不合。” 长宁温声道:“这并非是今日才有的想法,当初让你住到永恩阁的时候,便有这个决定,只是那时候却想着再过一年,找个机会晋你的位份,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居于一宫主位。” 可寻常的宫殿怎么能和甘露殿相比,薛迹还要言语,长宁却将指尖轻轻抵在他的唇上,“阿迹,你之前说过,什么都听我的。” 薛迹红了脸,这些话都是在床笫之间说的,她竟拿这样的话来堵他的嘴。 长宁柔声问道:“你可还记得,元正之日,你问我的话?” 他如何不记得,他当时问道:“陛下,是真的喜欢我吗?”可长宁却答的委婉。 长宁捧着他的脸,一字一句道:“我李长宁,心悦薛迹。” 她曾以为,情爱于她不过是可有可无之物,她少年时爱慕萧璟,却也被他所伤,经年之后,她早已经看淡。可如今却还能再喜欢上薛迹,他消失的那些时日,她夜夜不能成眠,她渴望得到薛迹的消息,却又害怕听到他的消息。 薛迹将她紧紧抱住,她华服上的饰物抵在了他的伤口周围,可他却不觉得痛,经历一番劫难,能听到她的这句话,他便觉得值得了。 薛迹的晋封,让后宫君卿震惊不已,他元月初次承宠,如今不过才七月,却从六品御侍到了一品君位。 最坐不住的要属贤君,君位之中,贵荣德贤,晋封的圣旨晓谕六宫,他初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而后恼羞成怒,将殿中的杯盏瓷器摔了个遍,又拿起了案上放着的砚台,正要掷个粉碎,宫人连忙将他拦住,“主子息怒,这砚台可是陛下赏赐的,摔不得。” 贤君越想越憋闷,“什么御赐,陛下连我这寝宫长什么样子都忘了,哪里还会留意这一方砚台!” 这砚台还是他初入宫两个月时,缠着长宁要来的。宫人见他口中虽这么说着,可到底还是把东西放下了。 贤君颓唐地坐在软榻上,“本宫哪里比不得他,相貌性情家世,皆比他更为出挑。可陛下偏偏宠爱他一人,旁的也就罢了,本宫幼承庭训,不是那等爱拈酸吃醋之人,可眼下他竟然压到我头上来了,这让本宫情何以堪!” 以往宋媵侍在时,还能劝解一番,可他出了宫去,现下殿里的宫人连句逾越的话都不敢说。 贤君在自己殿里坐不住,又去立政殿求见萧璟,萧璟对他的来意清楚得很,直道:“是为了荣君的事而来吧,你若是觉得本宫可以左右陛下的想法,那就不必再说了,贤君请回吧!” 他上次就因薛迹对他不敬之事来找过萧璟主持公道,这一次却是学得聪明了,“殿下,臣侍这些时日一直在宫中反省,如今这旨意一下,臣侍更是明白了几分,不会像之前那般糊涂。雷霆雨露,皆是君恩,臣侍已经想开了。” 萧璟眼神怪异地看着他,这番话着实不像他能说出来的。 贤君缓缓道:“往后臣侍见了这位荣君,都要拱手行礼,可这些都不算什么,臣侍都能忍得。但甘露殿让他来住,实在不合规矩。臣侍不忍心陛下被天下人议论。”说到这里,他忽而感伤不已,“礼崩乐坏,实非祥兆。” 萧璟没想到宋子非做戏的本事竟炉火纯青起来,字字句句不提自己的私心,倒真是贤德无比。薛迹晋封之事,他早就猜到,如今这结果也不难接受。 萧璟不满道:“你也不必拿这种话来影射陛下!” 贤君忙道:“臣侍不敢。” 萧璟训诫几句,“劝谏君主,是臣子之职,劝谏妻主,是夫君之责。却不知贤君占得哪一样?” 贤君闻言哑然,“臣侍……” 萧璟站起身来,“陛下再宠爱荣君,他也只是侍,本宫都不在意,你又何必在意。” 贤君讪讪道:“殿下的胸襟自然不是臣侍可以相比的。” 萧璟许诺道:“放心吧,有本宫在,不会让他欺压了你去。” 傍晚,清凉殿。 卫渊清先前嘱咐瑞祥去查之事有了眉目,他饮着茶,听瑞祥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