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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节 (第2/3页)
些难以启齿,“也无非就是那些事,不知道怎么被父亲知道了,他骂我没本事。” 薛迹没再提这事,只是道:“把桌上那些点心吃完,你就可以回去了,我也累了,想去榻上歇息。” 薛晗却已经吃饱了,端起茶盏饮上一小口,不解道:“以前兄长不是不许我多食,怎么如今倒是不约束我了。” 薛迹被他噎了一句,只能道:“胖点好。”以往是希望他能瘦些以相貌吸引长宁的注意,可现在薛迹并不想给自己添堵。 正在这时候陈太医过来了,似乎没想到薛晗也在,他恍了恍神,才对二人行了礼,薛晗见他过来,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,忙道:“太医来的正好,我兄长近来怎么了,为何总是病殃殃的。” 陈太医正想着该如何应付过去,薛迹忽而道:“你都来了两个时辰了,该回去了。” 他赶人的意图也太过明显,薛晗毕竟不是块木头,当然也听得出,“究竟是什么话我听不得,再说了,我是奉陛下旨意过来的,陛下来了我再走。” 薛迹没想到进宫半年,薛晗竟学会了拿长宁压他,“好啊,那就等陛下过来,我会直接告诉陛下,你在这里只会惹我烦心,于我病情不利,看陛下还肯不肯让你留在这儿。” “你……”这话让薛晗没法选择,只能不情不愿地离开了。 陈太医看着薛晗离去的背影,低声道:“他对你倒是真的关心,可我一想到这是那个男人的儿子,便对他喜欢不起来。” “薛晗……与他父亲不同。” 陈太医叹了口气,而后又想起什么,道:“忘了告诉你,我听太医院的同僚说起,那男人从宫中回府之后就病了,薛芩还请了太医院的人过去为其诊治。” 薛迹冷哼一声,“他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。” 陈太医问道:“最近服的汤药可还有用?” 薛迹坐起身来,“比从前好些了,只是身体还是有些乏力。” 陈太医有些担忧道:“那陛下可起了猜疑?” “最近几晚她过来时,我都假装睡下了,宫人也只说我心中不虞,她或许以为我还在为萧璟的事而闷闷不乐,忧虑成疾。” 陈太医道:“我定会尽快医好你的身体,一直同陛下疏离着也不是办法。” 薛迹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,“一直病着也没什么不好。” 他没再主动去过紫宸殿,可长宁却来他这里更多了,告诉他立政殿的请安也免了,他和萧璟的这场争斗,他的一场病倒让他不战而胜。他大概是这世间最善妒之人,敢将帝王霸占在自己枕边,不许旁人接近,他把这些心里话说给了长宁听,长宁却只是把他抱在怀里。 薛迹仰躺在她怀中,看着她道:“是我贪心了,你若是想去亲近旁的男子,不必顾及我。” 他开始恨自己变了,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的,可他知道这些话说出来,长宁只会对他更不舍。 前日他知道萧璟在御花园中,便也起身去御花园散心,他身上还披着月白色斗篷,头上束发的也是一根普通的银簪,极素的打扮,可他刚走到御花园,萧璟身边的宫人便颇为警惕地看着他,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。 薛迹同萧璟行礼,“原来君后也在。” 萧璟淡淡道:“既然病了,在宫中将养着便是。” 以往请安之时,宫中君卿众多,萧璟也会给他表面的礼遇,可如今这御花园中除了宫人之外只有他们两个,萧璟连伪装都懒得做了,他也一样。 薛迹浅声道:“近来臣侍病了无法侍寝,倒是有劳君后了。” 长宁这几日一直歇在永恩阁,他这话分明是在挑衅萧璟,他是想告诉萧璟,即便他什么都做不了,长宁也愿意留在他身边。 萧璟冷声道:“以色侍人,能得几时好?本宫未曾想到荣卿也是这般浅薄之人。” 这话薛迹听来倒觉得有些耳熟,是林绍之曾说过,可他们都不是他,又怎么知道他所求的是什么。 他今日过来,只是想知道萧璟对长宁究竟是怎样的感情。是这一场病,让他更想将长宁留在自己身边,却也让他想到了身后事,若他哪日不在了,若有人能宽慰她,也是好的。他希望自己生前在长宁的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,却也希望自己死后能被她忘记,最好不要伤心太久。 薛迹的话语中存了试探之意,道:“以色侍人自然无法长久,可臣侍年轻一些,有的也只是这些,陛下她似乎更喜欢少年人。” 萧璟不为所动,道:“谁又不是从少年人过来的,可没有人能永远是少年人。” 薛迹侧身看着萧璟,“陛下十六岁时同君后大婚,臣侍倒是羡慕君后。” 萧璟凉声道:“羡慕本宫什么?” “陛下如今待臣侍虽好,但毕竟已过尽千帆,臣侍羡慕那时的君后,能得到陛下少年时最纯粹的感情。” 萧璟神色有些恍惚,薛迹却又道:“臣侍倒是忘了,卫贵君进宫的也早,他才是那个得宠的人。” 萧璟神色一变,眉宇之间染上一些怒意,“本宫以为荣卿是个聪明人,平日里沉默寡言,却不曾想也有这般巧舌如簧之时。既然得到了陛下的独宠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