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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节 (第2/4页)
面前温柔沉稳,不管是宫中男子争风吃醋,还是朝堂之上勾心斗角,到她那里都会一笑置之,他还不曾见她任性过。 长宁在薛迹的怀里靠着睡下了,薛迹轻轻一动,她的眉心便紧蹙着,等她渐渐醒来之时,薛迹的腿都麻了,她没想到他就这样抱着她熬了半夜,长宁怔怔地看着他,而薛迹还未察觉她醒了,他闭着眸像是睡着了,睫毛垂下一片阴影,外面天色渐亮,长宁从他怀中动了动,他便立刻睁开了眼,长宁轻声道:“你怎么不叫醒我?” 薛迹也往窗外看了一眼,“应该快到早朝的时间了。” 长宁站起身来,朝他伸出手去,“今日休沐。“ 薛迹却想,是因为今日休沐,所以她才敢放纵自己饮酒吗?他刚一站起来,腿就软了下去,现在又换作长宁扶着他,往榻边而去。 两人又换了一身寝衣,靠在榻上,长宁让薛迹再睡一会儿,可他却睡不着,他的腿还有些麻,长宁伸出手去帮他轻轻揉着。 薛迹见她如今神色比昨日好了许多,而她那么晚却还来这里,是不是代表她已经做了决定? 长宁见他愣神,问道:“在想什么?” “君后说的那些,你会去做吗?” 长宁的手一停,“你想我去吗?” 薛迹握着她的手,看着她的眼眸,一字一句道:“君后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,我不要那些旁人眼里的好,我也不怕什么,我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。”所以,不要去做那些以为对他好的事。 长宁回握住他,“好。” 薛迹眼中浮出笑意,他入宫本就晚些,既不是她第一个男人,怕也不是最后一个,他只要眼下,他们怕的是死亡,是流血受伤,是被污蔑陷害,或是家族有损,可他却不怕,父亲死后,他就像存在这世间的游魂一般,无依无靠,更无牵挂,他怕的是她的离开。 长宁靠在薛迹怀里,听着他道:“我以前听人说起过父亲,说他善妒,不事正君,我怕是也随了父亲的性子,若我今后有行差踏错之处,你便狠狠罚我,不要像我母亲那般,远离他,疏远他。” 长宁轻声道:“所以你连薛晗的醋都要吃?” “谁让他总缠着你。” 长宁笑了笑,而后缓缓道:“我父君位份不高,生前只到侍君之位,当时宫中除了君后,还有其他得宠的卿侍,可有些人今日得宠,明日便犯了错被关到冷宫之中。父君他在宫中过得艰难,只求自保,我记得他曾告诉我,宫中男儿活得辛苦,要我日后好好对待身边的人。” 她虽是庶出,但薛迹以为她毕竟是公主,不会像他一般,“那你呢,在宫中也求自保吗?” “母皇虽看重长平,但待我也不算差。明哲保身当然也是有的,在我九岁之时母皇让我自己来选少师,我最后选的人,修的是黄老之学,讲求自然无为,便是想远离权力是非,不与长平相争。母皇应该也明白了我的心意,她那时将我抱在怀里,看着我的眼神里带着怜惜,那是我为数不多的与她亲近之时。” 她将这些说来,却毫无怨怼之意,薛迹想到自己对薛家的怨恨,他忽而明白了,自己最初为何会被她吸引,也只有在她面前时,他才会消磨掉那些戾气,他不知道她回忆里教她善待男儿的父君是什么模样,想来应该也和她一般美好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她前几日忽而提起他的生辰,可后来却又没有再说什么,让薛迹有些摸不着头脑,而今日便是他的生辰,他让宫人去请她过来,陪着他用一碗寿面便好,虽然这长寿面对他也没什么用。 但宫人回来却道:“陛下说让您先用,她晚些再来看您。” 薛迹有些失落,而后又问道:“陛下她在忙吗?” 宫人回道:“奴才没有亲眼得见,这话还是佩兰女史回的。” 薛迹挥手让他退下了,宫人将午膳呈了上来,他看着那晚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