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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节 (第4/4页)
快意掩藏不住,而长宁却也没有羞恼,反而摸了摸他的头,夸了他一声,“薛卿,其实聪明得很。” 薛晗看着长宁,忽而想起他曾在《道德经》里读过的那句话,“上善若水,水善利万物而不争。” 他喜欢和兄长在一起,也喜欢和长宁在一起,他愿意将这样的日子永远留住。 可薛迹却不这样想,第二日薛迹便将他撵回了福禧堂,薛晗撇了撇嘴,对林顺道:“怎么兄长不喜欢我在他身边呢?” 林顺笑着道:“主子您有没有听过一句话,山中可是容不得两只公老虎的。” 薛晗似懂非懂,他对情爱之事一向迟钝。可薛迹却存了警惕之心,世人早已将薛家两位郎君共侍女帝之事说成了佳话,可薛迹却知道,薛晗根本没有侍寝过,除了后来的那些人,薛晗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特殊的存在。即便是兄弟,他也容忍不得。 长宁直起身来,取了袖中绢帕,薛迹坐于椅上,侧身仰着头任由她施为,如同一只幼犬一般温顺,长宁一手捏在他紧绷的下颌上,一手用白色绢帕轻轻擦拭,薛迹仰着头看她时,他的眼神明明再纯澈不过,可上挑的眼尾却像是在有意诱她一般。 长宁低下头去,吻在他的唇角,薛迹喉结微动,仰着头回吻着她,温柔缱绻。 殿门被轻轻打开,萧璟整个人僵在那里,而他们两个人仍未察觉,如同一对璧人一般。 长宁察觉了他的存在,她似乎从萧璟已有些木然的脸上看出了一些哀伤,她手中的绢帕落了地,脸上的红晕渐渐消散。 薛迹闭着眸,她搁在他下颌上的手渐渐放了下去,他睁开了眼,也看清了眼前的情景。 他看着长宁,而长宁看着萧璟,萧璟只觉得这是上苍在戏弄他,以往他看不到,也不会多想,可方才长宁脸上的柔情和爱意那般明显,却是在对着另一个男子。 最后还是萧璟打破了平静,“臣侍,见过陛下。” 长宁看了他许久,道:“璟卿不必多礼。” 这般疏离的称呼,果然是旧人不胜新人,那是她的薛郎,而自己只是璟卿。 薛迹起身,朝着萧璟行礼,“见过君后。” 萧璟未再看薛迹一眼,他只是对长宁道:“臣侍有话想单独对陛下说。” 言下之意便是要让薛迹回避,萧璟本以为她会让薛迹回永恩阁,可没想到,她只是温声对那人道:“内室里还有你弄乱的棋局,自己去收拾好。” 薛迹方才的不安,被她这句话安抚,“好。” 萧璟知道,在内室之中可以听得清外面的一切声音,因为当初他和长宁新婚之时,她缠他缠得紧,让他时常留宿在紫宸殿,还霸道地不许他离开。 即便是早朝后召见臣子,也毫不避讳他。那时候他看着自己守护长大的少女做了皇帝,虽仍有些青涩,可他却有些满足之感。她的每一句话他都可以听到,而将朝政处理完,她会解了身上朝服,将他扑在榻上,同他嬉闹。 静若处子,动若脱兔,她另外一面却只在他面前有过,这些一度让萧璟以为,那时长宁对他的爱深厚不可磨灭,可后来他却渐渐清醒过来,她越来越沉稳,而她的宠给了后来入宫的卫渊清。他那时才明白,或许是他想多了,她并不懂情爱,更是初识男女之事,会对此痴迷也是有的,可当她有了其他男儿,他便不再特别。 萧璟却也没忘了来这里的缘由,他不怕薛迹听到,直言让长宁依照宫中规矩,安排君卿侍寝,更是道:“陛下这般偏爱荣卿,可知这对他并不算好,你的宠爱是将他置于火上煎熬,时日久了,他集万千宠爱于一身,也集了万千怨怼,他又能承受得住吗?” 萧胤这番话存有私心,可未必不是实话,长宁自然也能明白,这些日子她确实放纵了些,将那些规矩置于一旁,虽然醒来发现自己所处的仍是这巨大的囚笼。 薛迹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,他紧紧地捏着手指,上次受的伤刚好,又被他掐出血痕来,他脑海中有个声音在响,又有人来让他远离长宁,那些人又要来抢走他的长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