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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节 (第2/3页)
着。 贤君没想到他竟在这里装可怜,“这哭声大的能把人吵死,本宫待你可不算差。”贤君指着殿中的烛灯,“本宫为了让你抄的清楚,点了多少盏灯,这可都是本宫殿里的支出,费钱得很。” 林绍之的哭声有增无减,“我这就一头撞死在这儿,死后托梦,让我母亲弹劾你们,为我报仇!” 贤君顿时慌了,“你……你可别乱来……” 林绍之捧着双手起身,往四周看去,似乎在挑选哪道墙壁更好,可他停在哪儿,贤君便快步挪到那里,挡住他去路,“我可告诉你,君卿自戕,祸连家族,你可要想清楚了,莫说让你母亲弹劾,到时候只怕连她也要一并下天牢!” 林绍之冷哼一声,“我都死了,还管得了那么多。就算我母亲入狱,我总是死在你宫里的,每晚必化成厉鬼,来找你索命!” 贤君被他这话吓得一抖,正好让他得了机会,寻了墙撞上去,他并不是真的想死,起步也慢了许多,贤君忙捂住了眼,只怕睁开眼便是血肉模糊之景,只听“嘭”地一声,像是人倒了下去,贤君从指缝里看去,只见林绍之倒在地上,额上倒是没有血迹,而在他身旁,宋媵侍举着个木棒正瑟瑟发抖。 贤君松了一口气,这林绍之竟是被他的媵侍一棒子打晕了。 贤君用脚踢了踢林绍之,像是真的晕过去了,并不是死了,他放下心来,回到座上喝了口茶,第一次夸了他身边的媵侍,“做的好。” 宋媵侍小心翼翼地从林绍之的腿边迈过去,“那主子您以后可怎么办?” 贤君对方才林绍之发起疯来的样子还心有余悸,“这人我肯定要退回去,不然只怕连我也要疯了。”贤君想了想,又道:“不行,这么做岂不是一丝好处都没捞着,我要好好想想。我白日里着了薛迹的道,如今怎么也得还回来一些。” 而宋子非想了一整夜的结果就是,他要去长宁面前卖个惨。 紫宸殿里,长宁让人给宋子非赐座,宫人又沏了茶放到他手边,长宁看了看他的脸色,晦暗无光,“昨夜没有睡好?” 宋子非委屈道:“臣侍岂是没有睡好,是一整夜都没睡。” 长宁没问他缘由,却笑着道:“那你手边那盏茶就别喝了,早些回去歇息吧。” 宋子非本想等长宁来问他为何没睡,可长宁不仅没问,还要把他打发走,宋子非忙道:“臣侍是有事要找陛下。” “说吧。” 宋子非道:“昨日君后让臣侍来教导林御侍规矩,可这林御侍却是要以死相逼,臣侍实在无法,又不像其余君卿那般有手段,陛下是知道的,臣侍这般温和的人,哪里做得来这些事。” 长宁无奈地笑笑,“你既不想教了,那便让他回去吧。” 怎么成他不想教了,宋子非琢磨着长宁的话,暗想:那我岂不是一点功劳都没有。 宋子非上前几步,“臣侍自然是愿意教的,是林御侍他不服管教。更何况,这个差事,还是薛御侍他塞到臣侍这儿的。” 长宁被他缠的头痛,到最后赏了他些东西,他才满意离去。 福禧堂,薛晗正琢磨着如何能见长宁一面,可前两日君后刚训诫了昭卿,说他不该总去紫宸殿求见,说陛下政务繁忙,不可为后宫之事劳神。 林顺走过来,打趣道:“主子在想什么,竟连眼前的酥酪都不喝了。” 薛晗闷闷不乐,“我在想着如何见陛下一面。” 林顺以为他开窍了,大喜过望,“主子您如今能有这个心,奴才比得了例银还高兴。” 薛晗问他,“那你倒是帮我想想法子?” 林顺琢磨道:“如今陛下除了在紫宸殿,常去的地方便是永恩阁,再然后是去君后和贵君那里。这三处您都过不去,哦对了,还有一个地方,陛下说不定会去。” 薛晗顿时来了精神,“哪里?” 林顺道:“御花园啊,如今已近三月,御花园里有不少的花要开了。陛下说不定也会过去。” 薛晗拍手称快,他忽而想起第一次见长宁,就是在御花园里,他说去就去,正好就遇到了被宋子非扰得心烦出来散心的长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