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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节 (第2/4页)
么久,而这后宫之中,敢无视规矩的人,怕也只有君后了,那才是她名正言顺的夫。 长宁倒在榻上,脑海中都是萧璟的那些话,未曾察觉薛迹异常的神色。过了一会儿,温热的绢布擦拭着她的额头,她睁开眼看着他,薛迹将绢布又收了回去,“陛下从殿外回来,额上出了汗。” 长宁将心事放下,她本就不是会为难自己的性情,对世事一向看的豁达,拍了拍身侧,示意他躺过来,薛迹偎了过来,长宁探身吻在他额上,他一怔,长宁轻声道:“今日是朕疏忽了。” 薛迹只觉方才心中生出的一些委屈,都消散在了额头上不带欲‖望的一吻中。 第二日薛迹才回了福禧堂,只是他刚回来,册封的圣旨便到了,他领了旨,却还有些懵然,御侍?长宁并未同他提起过,他对这些虚位也没什么奢望。在紫宸殿的这两夜,他什么都没想,眼里只有她一人,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,她便已经准备好册封他了吗? 佩兰见他还愣着,忙道:“御侍还等什么,快接旨吧。” 薛迹将圣旨接下,佩兰身后的宫人,又捧了御侍的服制和束发的银冠过来,那发冠极其灵巧,苍竹的纹饰透着古朴与淡雅。 他是知道的,夏朝后宫等级森严,君后的发冠为金,旁人不可逾越,君至侍卿皆为玉冠,常侍以下只可以银冠束发,以示恭敬。 佩兰笑着道:“御侍这发冠形制,是陛下昨日亲自吩咐的,连夜打制而成,并非一般。” 她这两句话,是有意告诉他,虽只是御侍的品级,但陛下待他与常人是不同的。 而许久之后,薛迹拿起这发冠问长宁为何选了苍竹之形时,她从身后抱住他,轻声道:“我第一次见你时,你跪在御花园中,脊背挺得笔直,腰身紧束,便如同这苍竹一般,傲然挺立,宁折不弯。” 第21章 争执 佩兰等人走后,薛晗才敢起身,走…… 佩兰等人走后,薛晗才敢起身,走到薛迹身前,有意打趣他,“兄长消失这两日,回来便是陛下的御侍了,不知道除夕那晚,兄长去了哪里?” 薛迹见薛晗面上并无疑惑之色,显然是对他册封之事早已知晓,他这么想着,也问了出来。 薛晗道:“元正那日,我去君后殿中请安,佩兰女史便带着人过去,将陛下册封你为御侍之事晓谕六宫。”他想起那时其他君卿看他的眼神,至今心有余悸,“你可不知,贤君他们听了这消息,只差要当场杀人,还好我命大,能活着回来。” 林顺在一旁忙道:“主子可别说这些话,不吉利。”他又瞥了薛迹一眼,只觉他的命可真是好。那御侍服制和发冠,都由人仔细收好,陛下甚至还赐给了他两名新的宫侍。 薛迹正思索着薛晗说的话,回神时却见他盯着自己瞧,“你在看什么?” 薛晗又上上下下打量薛迹一番,“我总觉得,兄长似乎哪里不一样了。” 薛迹脸色一红,手指紧紧攥着圣旨,“你胡说些什么。” 薛晗认真道:“我也说不上是哪里,只觉得从眼睛到神色,都和之前不同。” 薛迹不想与他继续谈论此事,敷衍几句,便回了自己房里。 四下无人之时,林顺忍不住同薛晗埋怨,“大公子他只是您身边的媵侍,可如今却成了陛下的御侍,您心地纯善,之前不是还有意让他侍寝,可他当时不说,如今又不声不响的爬上了龙榻,奴才真怕以后他得了宠,反而会欺压您一头。” 薛晗不喜他说这些,“兄长只是脾气不好,平常时候待我都没得挑,你莫要说这些。更何况,你又不是不知道,为陛下侍寝的事,我是不行的。更何况陛下想要什么人,哪里又由别人能做主,为何这事要怪到兄长头上。这后宫里总有人得宠,为何那个人不可以是兄长呢?” 林顺撇了撇嘴,“主子难道忘了那天正君说的话,他临走之时可是再三告诫您,看紧了大公子,谁曾想,连一日不到,就……” 薛晗想到自己父亲,也觉得头痛,只觉得这时候若是他得了消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