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错_第6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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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6节 (第1/3页)

    他忘不了九岁那年在主院听到的话,他忘不了自己是如何亲手扒开父亲的坟墓,看到透入白骨之中黑色的痕迹。他的父亲不是病死,而是被人下了毒,而他自己……

    自那时起,他便开始自学医术,他发誓要让那些人付出十倍的代价。

    清凉殿里,卫渊清看着瑞祥在眼前忙来忙去,只道:“这才是正午,你忙碌地实在早了些。”

    瑞祥笑道:“陛下要过来,那奴才肯定替主子将一切都布置妥当,美食美酒美郎君,到时候陛下自然愿意常来咱们清凉殿啊!”

    卫渊清唇角一弯,却不愿承认,“当真是将你惯得无法无天,连主子都敢打趣。”

    瑞祥道:“奴才说的都是肺腑之言,更何况,近来进宫的云侍君和薛侍卿您也瞧了,比起主子的气度还是差了些。”

    卫渊清脸色沉了下来,“谁允许你这般指点后宫主子?”

    瑞祥连忙放下手头的事,跪了下来,“是奴才失言了,请主子责罚。”

    卫渊清正色道:“今日是失言,明日说不定便会失言获罪。”

    瑞祥不敢辩驳,只道:“奴才定会牢记,绝不敢再有下次。”

    卫渊清这才让他起身,又让他今日不必在身前侍候,回去好好反省。

    长宁因为政务来的晚了些,知道他的性子,怕是又一直饿着等自己过来,卫渊清帮她脱去外袍,这才落座。

    长宁执箸给他碗中添了些菜,可他却非要坚持着为她布菜,“陛下今日辛苦,可不是我能及得上的。”

    直到碗中堆成小山,他还不肯停手,长宁无奈道:“渊清……”

    卫渊清闻言一笑,“这便好了。”

    长宁晚膳用得多了些,卫渊清陪她在殿前长廊中漫步消食。长宁问了句,“最近贤君可还会主动生事?”

    卫渊清笑了笑,“难道陛下觉得我是弱不禁风之人,贤君的为难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。”对他而言,只要长宁的心在他这里,那些事那些人便不重要,他将后面这些话说在心里。

    入宫前,他便知晓长宁虽是帝王,却处境艰难,可直到宫中,他才知道,长宁经历的那些,比他想得更难。

    当初答应她入宫,或许是一时冲动,可后来,却是真正对她动了心。她从不曾将前朝那些烦心之事说给他听,遇到什么事都是淡然处之,可她百忙之中,却时常抽了空闲来清凉殿陪他一起用膳,她当初答应他的每一件事都有兑现。

    到后来,昭卿入宫,再接着是更多的人,宫宴之时,他能看到那些人看着她的眼神中透着的情意,她却很少将视线落在那些人身上,可晚间歇在他宫中时,会问他晚膳为何用得那么少,他心头温热,即便他不是那个和她并肩而立之人,但他想,自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。

    长宁柔声道:“你一向不用朕费心,朕自然知道你的本事。”

    他的本事当然不止于此,敦伦之时,他吻着长宁的肩头,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唇,白日里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,到了两人裸裎相对之时也会失控,他的手抚过她的衣带,将柔软的寝衣丢到床榻下,听着她在他耳边唤着他的名字,“渊清……”

    明日休沐,长宁难得没有早起,又在他宫中用了早膳,过了正午,才回了紫宸殿。

    可刚回了殿中,便听佩兰禀道,说是福禧堂的薛侍卿昨夜喝了陈太医的补汤,血流不止。

    长宁满头雾水,见佩兰说的紧急,便起身去瞧他,刚走到福禧堂便闻见一股血腥之气,而薛迹满面嫌弃之色还没来得及收回。

    长宁回头看了佩兰一眼,佩兰忙捂住嘴,她竟听岔了,薛晗只是补汤喝多了,流了鼻血。

    第9章 咫尺   他的脸与她近在咫尺,长宁看着他……

    内室的薛晗连忙出来,恭恭敬敬行礼,“臣侍拜见陛下。”

    他这一靠近,这血腥气更重,长宁往后退了一步,坐在桌前,只见他鼻子里塞着两小团细布,声音支吾不清。

    佩兰给宁儿往窗边使了眼色,宁儿这才醒悟,连忙过去将窗推开,而后又点了熏香,压盖这血腥之气。

    陈太医慌忙赶了过来,见长宁在此,连忙行礼,长宁平声道:“昨日陈太医给侍卿诊病,遣方中可有不妥之处?”

    陈太医来时早已听宫人将此事说个明白,可他也满头疑惑,“臣昨日给侍卿拟了药方,药量更是仔细斟酌过,不至于此啊!”

    薛迹看向薛晗和宁儿两人,他两人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去,显然是心虚之态。

    长宁也看个明白,让其余宫人都退了下去,“现在可以说了?”

    宁儿的腿直打哆嗦,可到底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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