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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在胡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。”

    言罢，艾默斓朝前走一步：“然然，告诉我实话好吗？”

    不要再给她希望又再让她绝望了好吗？

    艾默斓已经受够了煎熬、受够了折磨，如果她喜欢自己，为什么就不能坦白告诉自己呢？

    难道有什么事情是她们两个人无法解决的呢？

    方怡然在见到艾默斓极力压制住情感的表情时，心乱了，呼吸也乱了。

    她知道艾默斓也很痛苦，可是她……

    方怡然咬紧牙根，眼见艾默斓又要往前，心随之颤抖。

    “你别再过来了！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艾默斓没有听她的，反而是步步紧逼，在她跟前停下，双手抓着她的肩膀，不想再让她逃避。“然然，坦然面对自己的心真的有那么难么？”

    她不相信她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自己。

    方怡然鼻头一酸，一股热流从心底直逼眼眶，她狠狠闭上双眼不去看艾默斓，可微红的眼尾已然暴露了她的不平静。

    “然然，你说话，你说话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近乎祈求的语气已经表明了艾默斓的姿态放得很低了。

    方怡然承受不住，胸腔那颗鲜活跳动的心脏感觉到了酸涩，挣扎的痛苦也如同无数根针扎一样疼。

    好半晌，她睁开了眼睛，微红的眼对上艾默斓那双带了三分祈求七分克制的黑眸里。

    “就算是没有未来呢？”

    方怡然没头没尾的问话，艾默斓却是听懂了。

    她笑了，是肆意也是洒脱。

    “我只知道活在当下，及时行乐。”

    她不知道未来会有什么艰难险阻，但她相信，只要她们不放弃，任何困难都能迎刃而解。

    活在当下、及时行乐。

    这八个字如同重锤砸在方怡然的心头。

    是啊，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？

    既然喜欢了，那就坦然面对，不要留给自己一丝一毫的遗憾。

    方怡然蓦地笑了，弯起的眼角泛着晶莹的泪花。

    她伸手拉开艾默斓抓着自己肩膀的手，朝前一步，也是第一次她主动靠近艾默斓。

    “不后悔？”她轻轻地问。

    “不后悔。”

    方怡然鼻尖更酸了，趁着快忍不住泪意时踮起脚尖，温热的唇吻住了艾默斓的。

    狂喜如同潮水一般向艾默斓席卷而来，也一点一点地把她湮没。

    双唇紧贴，初时艾默斓还木木的，可很快的，她便反客为主，一手揽着方怡然的腰，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，加深了这个吻。

    方怡然也顺从地闭眼，随着她阖眼的动作，眼泪从眼眶滑落，两人都尝到了眼泪的苦涩。

    也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