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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极人臣后我回家了 第24节 (第2/2页)
不避,眼皮都不眨一下。 常意手腕扭转,用剑割下他衣摆的一角。 当啷一声,她把剑插回他的剑鞘,捡起那片落下的布料,包起装玉玺的盒子,打了个结,做成简易包袱的样子。 常意把包袱系在自己胸前,防止不小心脱落。 “走吧,先出去再说。” 虽然知道沈厌不会回应她,但在这样密闭安静的空间里,常意还是忍不住开口自言自语道。 她拉着沈厌在密室里寻找能出去的地方,这密室一端是废弃的井口,但看里面的牌位,一定有人不时来祭奠,所以密室里还有另一条方便出入的通道。 而且还有极为重要的一点,常意留意到,刚刚他们进门时,那扇石门的锁是在门内的。如果没有其他出口,这是不可能做到的。 她抱着确定的想法,将墙上的每一个地方都按了一遍,考虑到暗门也许是和井壁一样,需要一定压力才能打开,她还按着沈厌的手,借了他的力气一起。 果然在第三面墙壁,他们两人的手一按上去就发出了熟悉的轰鸣声,石门转动,常意赶紧拉着沈厌闪身进去。 石门后是一条和他们刚刚进来时类似的水渠,可这条水渠明显比那一条用心许多,不仅石顶光滑,而且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灯。 果然如此,这两条水渠应当都是为了建造这间密室所开的,但建成后不知为何,常家那一条被废弃了,后来甚至封上了井口。 他们现在走的这条水渠,应该就是这座密室主要出入的通道。 越往前走,视线便越明亮清晰,人工的痕迹便越重。 常意脚触到一级台阶,知道底下的路到头了。这台阶极长,拾阶而上,差不多走了一炷香的时间,才勉强看到点漏下来的光。 常意皱眉,这到底是什么地方,看上去也不像井口。 她有些警惕,她从这口出去,万一撞上人要怎么解释。更坏的可能是这口子通的就是那人的老窝,有沈厌在倒是不怕,可现在沈厌的状态...... 不管情况如何,总归是要出去的。 常意屏息推开最后一节台阶上的石板,蹑手蹑脚地探出头,他们在底下耽搁了几个时辰,现在已经快鸡鸣了,天色也从昏暗的黑里透出点浅淡的红光。 他们出来的这口子原是个地窖,一股冲鼻的味道侵袭而来,酸臭和粪便的味道混合在一起。 几头猪拱在一起,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。 常意小心地避开石板上的粪便,将石盖恢复成原来的模样,走出了猪圈。 这地窖的出口还建在猪圈里,上面堆了粪便和干草,如果她不是从这里面出来,恐怕也没法发现这样隐秘的地点。 既然有猪圈,旁边肯定有生活的人家,旁边就紧挨着一座普通的四居的矮屋。 这家人看上去平平无奇,光看门口堆着捡来的树枝干草就知道,他们生活条件应该不会太好。 常意知道有人专门兜售烧火的材料,处理得很干净,而且价格便宜,如果不是家里实在没有闲钱的,不会花费大量时间去捡树枝回来烧火。 这家人知道他们猪圈下的秘密吗? 虽然这一家表面上看上去和那间密室没什么联系,常意还是谨慎地走出了屋子,避免吵醒里面睡着的人,也没有想过和他们求救。 她回头望了一眼,把这房子的模样,以及周围的地形统统记载脑海里,方便之后再调查。 还好这儿离京城不远,她带着沈厌这个拖油瓶,走了差不多一里路,便看见了城门的影子。 这个点可以入城了,不少住在京城外的商贩和农民已经在门口排起了队。 常意看了看自己和沈厌被井水浸透的衣服,还有沈厌那一头湿漉漉的白发。 他这头发也太可疑了,凭这一头白发,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谁。 她和沈厌要是这样走到城门口,回去倒是也能回去,但是下午就要有碎嘴子来问她和沈厌出城干嘛去了。 她叹了口气,向沈厌招手,说道:“你过来,我给你梳梳头发。” 常意发现肢体上直接的动作,可能比说话更容易让现在的他理解。 她走到沈厌旁边,拉了他一下示意他蹲下。 她也不擅长盘发这样的事,只是把他所有的头发拢起来,扎到一起,再用自己的簪子固定住。 她披着头发倒是没问题,顶多狼狈一些罢了。 常意打量了他一会,把自己身上那件浅青色的披帛脱了下来。 她本来就在水里泡了许久,如今脱下一件,她又打了个寒颤。 早在井底她就已经身上冷得不行,脑子里也又疼又热,能保持着理智,全靠她一身惊人的毅力。 她咬了咬牙,让自己清醒一点,把披帛盖在沈厌头上,完全遮住他的头发。 沈厌乖乖地看着她做完这一切,被她用布围起来,露出一张冷冽又精致的脸,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。 常意复杂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这样也不错。” 挺乖的,除了听不懂人话。 他们俩这样走到城门口,果不其然是要被拿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