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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异能力却说自己有异能力,这和我的前任兼前任老板陀思妥耶夫斯基完全相反。 他倒是明明拥有罪与罚的异能力,却偏偏伪装自己什么也没有,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。 “以后都靠我的超推理吧,清溪溪绝对不能再使用任何一次异能了。”乱步把头靠在我的肩上,轻声说道,“呐,清溪溪,你心里有事,可以跟我讲,什么事都可以。” ——什么事都可以? ——那我要是说了自己是邪恶组织死屋之鼠的成员,那你还能包庇我吗?还能把我当成普通人那样看待吗? 很显然不能。 任何人都不能。 连国家都是鼓励亲友举报的,对待罪犯绝不姑息。大义灭亲这个词,用“义”字压住了所有的情感。 我对乱步没那么深的信任,对正直善良的父母更没有,我不愿意失去自由,下半辈子都在铁窗中坐牢剪线头度过。 可不在监狱里,我就拥有真正的自由了吗? 我想起果戈里将我从海泽大楼上扔下时,对我说:“你没有真正的自由,画地为牢,那也是坐牢。” 这句话该死又该死的正确。 普希金早就在我试图脱离死屋之鼠时提醒过我,小恶小罪如同毛发皮肉,尚且可以洗刷,但我们身上沉重的罪孽如同刻进骨子里的东西,已经没法洗刷了。 陀思和伊万都虔诚地相信自己是神之使者,是在造福人类,普希金变态的享受着犯罪,他喜欢看强大的人痛苦又绝望的表情。他们是没有负罪感的,即使是关去坐牢也只是当成换了一处住所。 “清溪溪,你相信我。”乱步抬起头,捧住我的脸,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,“以后有什么事都跟我说。” 我“嗯”了一声后说:“我相信你,乱步桑。” 觉得这样的承诺没有什么说服力,我很快补了一句:“那乱步桑能不能帮忙用你的超推理来推理一下……我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得到异能呢?我非得把害我得到异能的那家伙剁了不可!”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我很多年了,九岁之前我是正常的,九岁之后我就不正常了。九岁是个分水岭。 我隐约记得九岁生日那天,我吃了爸爸买的生日蛋糕,因为幸村他们去东京参加小学生网球赛了,我没法找他们,就独自去了后山的树林玩……再后来,我就不记得了。 我应该是遇上了一些事,但是我完全不记得了。 这几年我也有关注人工异能的相关报道,在死屋之鼠收集来的资料里也看过,有一些秘密组织会偷偷用活人来进行一些装置异能的实验。 被挑中的人都是一些极有天赋、身体素质又绝佳的人,没道理会挑中我啊。而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