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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节 (第2/2页)
隐摸自己。 子扬没了心思做别的,接下来就是寸步不离地跟着魏隐,他天生力达,武功也已大成,自信随时制住人还是没问题的。 出乎意料的是,魏隐好似当真没有别的意图,就继续之前未做完的事,让呦呦带着在宅中闲庭漫步。 “这里做的不错。”途中,他饶有心思地点评,“但是打掉这面墙,让前后连通起来,风景会更好,视野也更旷达。” “……”子扬目光奇怪起来,这人难道是单纯来看宅子的吗? 幸而,这样微妙的时刻并没有持续太久。 云姜和卫息回来了。 二人说笑间,同时迈入庭院,卫息手中拿着购置的新衣物,看起来就像刚成婚不久蜜里调油的小夫妻。 魏隐抿唇,微微敛了笑容,下一刻,又柔了双目看去。 “善善——”他这么叫了声。 卫息脚步一顿,倒未像子扬那般警惕,第一时间看向了云姜。 云姜也是反应了会儿,“你……” 话语戛然而止,因为魏隐突然双目一睁,露出痛苦之色,在他们面前直直地倒了下去,没有任何铺垫,扑通一声,将众人都吓了一跳。 二话不说,卫息迅速把人扶了起来,令子扬去请大夫。 片刻后。 “情绪过激所致。”大夫言之凿凿,抚着长须,“以前肯定受过什么大刺激,导致了头疼之症,稍微激动些,就会有剧烈的头痛之感,甚至昏倒。我只能给他开剂安神的药,舒缓疼痛。” 这个病魏隐以前没有,什么时候开始的,似乎也不言而喻。 云姜敛眸,轻声道:“那,能治好吗?” “难。”大夫摇头,“说起来也并非是身体上的病,药物如何能彻底医治。心病还需心药医,对症下药,才能慢慢痊愈。若只靠大夫……便是华佗在世也难办到。” “嗯,知道了。” 卫息送大夫出门,子扬去煎药了,云姜拍拍呦呦让它安静些,自己则坐在床榻前,对着魏隐沉睡的面容发起了呆。 她想了起来,记忆中,也曾有类似的场景,在此刻受到影响,浮出水面般愈发清晰。 那是魏隐有次随父亲去剿匪,途中受伤发起高烧,便被父亲带回了府。 那时候,云姜就受父亲的托付,像现在这样守着他。 他生性要强,不肯在人前示弱,即便被她看见了脆弱的时候,也要倔强地别过脑袋,“莫嘲笑我,即便现在起身,我也能轻松用一只手击败你。” 对他这番发言,云姜当时就笑了,“魏公子自然是最厉害的,别说用一只手,就算什么都不用,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啊。” 魏隐闻言,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红晕,神情似有松缓,极快地、做贼似地瞄了她一眼,那乌黑水亮的眼眸,便如此刻…… 云姜恍然,“你醒了。” 轻轻的两声咳嗽,魏隐道:“嗯,老毛病了,没什么大碍,倒是吓着了你。” 她却是吓不到的……云姜一时沉默,而后道:“先喝药。” 药汁苦涩,连云姜都能闻到那极苦的味道,让她不禁怀疑子扬是不是偷偷在里面添了黄连。她目光扫去,见子扬望天望地,就是不望她,心中明了。 “子扬。”她唤了声,“去做饭。” 说着补充了句,“要辣些。” 分明是支开他想要单独聊天,子扬闷闷不乐应声,转身离开。 这厢,屋内却并非像他想的那般,起初二人相顾无言,其实沉默了许久。 直到呦呦打破尴尬的无言状态,魏隐才状似无意地提起了这几年京中的情况。 他道,他已经退居幕后,不再摄政了,年幼的嘉王被推了上去,至于其背后的母族是否会成为下一个阴氏,他也不准备再管。 沧州那边俨然成势,成立的新朝也已经被那边的百姓所承认,如今雍朝已经是名正言顺的两国。翁斐对下有绝对的统御权,御令政策推行起来,比京中都要效率得多。 因此近两年中,沧州那边竟隐隐有了超越京中势力的趋势。 也许会有一场大战,也许会悄无声息地合并,最后结果如何,魏隐表示一点都不在意。 “大夫说,我需要静养。”魏隐道,“沙城清静,百姓少且朴素,是下属给我推荐的养身之处。” 这是真的。云姜颔首,“的确不错,我在这儿待了几年,如今已经大好了。在这里养病,确实是不错的选择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魏隐道了这么一句后,喃喃了什么,云姜却没听清,便投去疑问的目光。 “我是说……”魏隐唇边噙笑,目光扫过迈入房中的卫息,“多谢善善谅解,我此来本就不是想做什么,我只是来……加入你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