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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节 (第2/2页)
隐约泛着绿色的光,不经意看去有那么几分阴森。 樊休瞄了一眼,小声说:“我觉得如果白唐跟着过来,这会儿兔耳朵和兔尾巴应该都吓出来了。” 白唐是只兔子精,属性非暴力金刚兔,武力值一般,胆小是天性,所以常年驻守于妖怪局,基本不出外勤。 这次当然也没跟来。 傅同心不在焉了一路,现在听到樊休的话也只是随意的应了一声。 樊休当然清楚这背后的原因,和饶涉对视一眼后,没再说话,跟在傅同身后一起出了电梯。 而几乎是刚出去,耳边便隐约听到了一段唱腔。 声音婉转里掺杂着断断续续的嘶嘶声,像是以前老人们用的那种老旧收音机,偏偏唱腔又清晰的很,诡异极了。 仔细听,正好是从1501里传来的。 三个人走过去,离门越近,入耳的唱腔就越清晰,到了最后居然感觉像是有人附在耳边唱一般。 樊休握住门把扭了一下,回头看傅同:“锁着。” 傅同没吭声,手指一晃,手里便多了一把漆黑的刀,朝着锁便砍了下去。 刀落到一半,却生生被樊休挡住了。 傅同抬眼:“你做什么?” 樊休小心翼翼地捏着刀:“有规定的,这种情况得先往上面递申请书,有了批准章之后才能强制开门。” 傅同一脸你逗我的表情:“你是在和我说笑话么?就这个情况,等章下来恐怕人都没了。” “但,但这样真的不行啊……违反条例太过的话,说不定要被开除的。” 被开除? 那感情好啊。 求之不得。 傅同面无表情:“手,放开。” “……” 樊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,无奈自身没有毛绒绒属性加成,面前的人根本不为所动,只好悻悻松开了手。 傅同重新提起刀,落下。 “咔――” 金属制的锁四分五裂,锁芯直接弹了出来。 这次已经不用扭,傅同轻轻推了一下,门便缓缓开了。 周围的声音也骤然间清晰了几分。 三个人看过去。 屋子里没开灯,但却明亮的很,因为四面都燃着蜡烛,蜡烛是那种最普通的红蜡烛,小小的一支,靠着数量撑起来,居然也弄出了灯火通明的感觉。 灯火里,是一身青衣行头的薄楠。 她踮脚站在那里,看到傅同后,遥遥朝着他笑了一下:“还没到下午,你是来听我唱戏的么?” 一开口,是和收音机里如出一辙的唱腔。 傅同转了下手里的刀,也笑了:“是,你想唱什么呢?” 薄楠轻轻甩了下袖子:“《春秋冢》,你喜欢么?” 前三个字刚出口,樊休就正了神色。 作为一本修为四千多年的古书,他知道的东西不少,对京剧也有点了解。 大部分京剧都是用唱来讲述一个故事,而《春秋冢》不同,它所表达的,是纯纯粹粹的死亡。 来者不善。 不过…… 樊休偷偷瞄了眼旁边正提着刀把玩的傅同,觉得这位大佬应该更不善。 这样的想法刚出现,周围的烛火突然晃了起来,光影明灭里,樊休看见薄楠笑了。 眼瞳里只剩下眼白,嘴角扭曲而诡异。 下一秒,屋子里漆黑一片。 樊休一震:“饶涉!” 饶涉早在进来的时候手里就捏了一把符纸,闻言从里面抽了一张照明符贴在掌心,结果口诀刚念了一句,听到一声脆响,紧接着,屋子里的大灯就亮了。 两个人一同抬头,正好看到傅同收回刀,漫不经心地擦了下刀柄。 再看门边的开关,上面赫然一个微微凹陷下去的小坑。 大佬就是靠谱! 樊休和饶涉瞬间有了这局要躺赢的感觉,但再回头,突然发现薄楠不见了。 原本站着的地方空空如也,只剩下无数蜡烛燃烧后的烛油,斑驳在地上,陈血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