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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明白,哪朝哪代都没有皇后和皇贵妃和谐共存的老例儿,她和讷甘早晚得是个你死我活,人已经架在火上,无论想不想争就都那样了。 这讷甘也真沉得住气,顶着皇贵妃的名头进了宫,一应只享贵妃的待遇,心里能不存着点什么想法?只看表面还不显山不露水的,是个心思深沉的人。 祁果新一壁心里瞎琢磨,一壁挂着随和的笑,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几位女人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来回试探。 祁公爷说她只生了一根肠子,直隆通到底不带打弯儿的,要想听明白这些个人精的弦外之意,还真得强打着精神专注些。 这不,没留心瞧见皇贵妃往恒妃那儿递了个眼神,恒妃立刻掖了掖帕子角,摆出了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态,突然就指东打西地发难了,“听说昨天夜里万岁爷披着雨露来去了两回,也不知要不要紧,奴才这心里啊七上八下的,记挂得紧。” 太后挑音哦了一声,略蹙了蹙眉,转头看向祁果新,“皇后,是这样吗?” 祁果新硬着头皮答道:“昨儿半夜里来了急报,万岁爷紧着政务,夜里回去了。” 太后端起茶盏呷了口茶汤,慢条斯理地放下了,搁在翘头案上不轻不重的一声闷响,“皇帝心里头记挂着政务固然是好,但身子骨是最要紧的,他忙上来没个顾忌,你也得留心劝解着,留得好身子才能作想旁的。皇后,你说对吗?” 对啊,这哪儿能不对啊。 她也想留皇帝过夜,问题是皇帝得听她的才行呀! 皇帝在宫里的行踪,太后万万不会现在才知道,这么说是想借机敲打她。嫔妃们都在暖阁里花式看笑话,祁果新脸上实在挂不住,半垂下了脸,羞怍认错,“太后教训得是,是奴才想岔了。” 闹了这么一出,气氛稍冷了一阵,况且皇帝今儿没功夫来,打发了苏德顺来请安,叫本想着多留一程子跟皇帝碰个面的妃嫔们失了兴致,再不一会儿太后也乏了,打发各人回去了。 祁果新心心念念的是福晋昨儿递了牌子,想加紧着脚程回去看看福晋来没来。刚绕过了八字琉璃照壁,听茵陈说福晋进宫里来了,忙道:“快请福晋进来。” 坐下还没寒暄上几句,福晋左右瞅了瞅,压低了嗓子直奔主题,“皇后主子,昨儿万岁爷跟您……”这事儿即便是亲额涅说起来也挺不好意思,福晋话头里顿了顿,“娘娘开脸了没有?” 家里最关心的还是这一宗,进宫前福晋跟祁果新说得好好的,拢共就给了她这么一件差事,拖拖拉拉大半月过去了,她还是没能办成,祁果新心里觉着挺愧疚,臊下了眉眼低声答:“……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