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：古老的旧照片 (第2/2页)

拿着药进去婆婆的房间。

    「婆婆，食药了。」

    「嗯，先放着，我一会食。」

    专芝正戴着老花眼镜，坐在床头上收拾东西，把一个小箱的东西全部翻出来。

    「婆婆，你在弄甚么？」

    雅文一屁股坐在床上，好奇盯着床上的黑白色相片。

    「没甚么，都是一些老照片。」

    今早帮孙女收拾行李时，意外翻出一个旧盒子里保存多年的东西，惠芝一时怀念，便翻出一些照片看，顺便收拾一下。

    「哗，婆婆，这些相片很多都泛黄了。」

    雅文拿了几张泛黄的察看，有些还烂掉，破了角的，相片里全是衣着古旧的人，一定保存了很多年了。

    「当然了，这全都是几十年前拍的。照片中的人都是婆婆以前的亲戚家人，瞧，这张彩色照片就是阿心出世后，我和你外公一起拍的，当时的彩色照片才刚刚发明。」

    惠芝把一张甚少的彩色老照片给孙女看。

    雅文看见相中的一个一家三口，年轻的外婆正抱住还是婴儿的妈妈，黑发披在肩头，柳眉如画，黑眸如杏，温柔甜笑，外公在旁搭着外婆的肩膀咧笑，感觉颇老实敦厚。

    「咦，婆婆你年轻的时候原来长得那么美呀！」雅文兴奋朝她笑道：「难怪把我和妈妈都生得那么漂亮啦！」「哎！你卖嘴乖了！」外婆被她逗笑了，又拿一张旧的黑白照片给她看：「瞧，你的太婆婆也很美的。」

    雅文看着黑白照片中的一对穿清朝旗装的妇人和丈夫，及一位束孖辫的小女孩，即使是模糊的黑白图片，但仍看出妇人的轮廓也是清秀佳人。

    「这个是婆婆的妈妈？那么中间的小女孩就是婆婆你囉？」

    看见婆婆点了头，雅文真是惊叹了！对基因的强大遗传佩服得五体投地！三代都是美女，简直是她们家族的自豪！

    雅文一时看得兴起，又去翻了其他的旧照看，最后，她的目光被一张最古旧霉黄，有些破角的旧照吸引，照片中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的半身照。

    照中的女人长得漂亮清秀，身穿西方的復古洋裙，纤幼修长的手腕上戴着一副镶了闪耀宝石的鐲子，她披着一头柔顺的黑发，五官如精雕细琢般迷人，一双翦水黑亮的大眼睛呈抚媚的月牙形，目光如星辰般亮灵，配如画一样的柳月眉，小挺鼻子，朱唇弯起，浑身散出高贵典雅的气质。她正抱着身下的小女孩微笑着，模样亲和近人。

    即使照片的色泽模糊，破旧发霉，却仍难掩盖相中女子的美丽。

    「咦？这个女孩是你太婆婆的表姐，那个小女孩就是你的太婆婆喔。」

    惠芝挨过来近看她手中的照片。

    「婆婆，这个女孩很美喔。」

    雅文征征盯着她的相片，久久不能移开。

    「雅文，你都应该要认识她，这个女孩叫莫希兰，与我们的母家是亲戚，同样是纳兰家的后人，而她也算是我们祖辈的恩人。」

    莫希兰！？

    听到这个名子，雅文驀然觉得脑海一下被雷轰鸣似的！感到莫名奇妙的熟悉怀念？

    奇怪了，明明跟照片中的女孩毫不相识，但为何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的？就好像一段很久以前，被遗忘的记忆…？？

    「婆婆，这个莫希兰是一个怎样的女孩？」

    因为奇怪的思绪，雅文便转头问道？

    看着古旧的歷史照片，时代的变迁，惠芝倍感怀念，开始向孙女介绍家族的往事岁月。

    「当年八国联军攻打清朝，国家开始腐败，经济变差，很多八大旗族的世家也开始落魄，生活不如从前，我们正黄旗族的纳兰家也是一样，战争惨败后，更是家道中落，当时你的太婆婆与父母来到被洋鬼子佔领的香港新界，投靠当时嫁了给当地吴知县的纳兰分支的亲戚，但是，他们认为太婆婆一家是累赘，当时她们寄人篱下的待遇十分差，甚至不如佣人…」

    「有没有搞错啊！当时的那班亲戚为何这般坏呀？！」

    雅文听完太婆婆一家的遭遇，感到生气了。

    「不知当时一家子有甚么的私人恩怨。」惠芝继续说道：「之后太婆婆的父母去世，他们更把当时还是小女孩的太婆婆赶出家门，但幸好，那时候同样被逐出家门的表姐莫希兰把年幼的太婆婆收养，希兰一人在外工作，养活二人，所以太婆婆才能平安长大成人。」

    「这个莫希兰真是人美心又美，一个好女孩的典范喔！」

    雅文崇拜盯着这个美丽的女人，如果现在都有像希兰这样的女人，她一定会追她的！

    「没错，如果当年没有她收留孤苦无依的太婆婆，就不会有我和阿心，还是雅文你出生啊，所以我们世代都要感谢她。」

    惠芝心怀谢恩述说，然后，她又变了脸，婉息叹气。

    「不过，可惜，后来有一天，她外出后就突然失踪，一直没有人找到她的下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