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激灵,那黄毛完全没想到尉岐这么野,登时浑身汗毛都炸了,从上往下不停滴水,嘴里那“shit”“fuck”“bitch”就没停过,狼狈地捂着脸往后退。 尉岐本来想说点什么礼节性问候他一下,又想起来这外国黄毛鸡也听不懂中国话,看了他几秒钟,兴致缺缺地转身走了。 时榷在房间里听到门外吵闹的声音,正要出来看怎么回事,跟尉岐在门口撞了个正着,看他一脸不爽烦躁的表情,蹙眉缓声问:“怎么了?” 尉岐往门外看了一眼,不想让时榷掺和这些糟心事,于是低声回答说:“没什么,FTB那个中单过来找事,来找我的,你不用出去。” 时榷目光看向门外满地狼藉,抬步走了出去。 尉岐嘴唇张了张,没吱声,有些懊恼地抓了下头发,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。 那黄毛知道时榷跟尉岐是一伙的,气急败坏地跳脚,叽里呱啦地不停说鸟语,尉岐一个单词都没听明白,反正看他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。 时榷脚步避过地上的奶茶,说着一口字正腔圆流利标准的英文,语气平静地跟黄毛交谈起来。 一开始两个人说的有来有回,你有来言我有去语,那黄毛崽子好像还挺不服,舞舞喳喳的,但是后来他就开始不怎么吭声了,只听时榷一个人在说话。 尉岐揣着手杵在一旁,虽然啥也听不懂,但是感觉到一股非常强大的说服力扑面而来——只见到那黄毛那嚣张的气焰越来越弱,逐渐萎靡了下来,最后带着一头圆润的黑珍珠,灰溜溜地走了。 尉岐:“………” 这就走了?就这? 向来“能动手就不逼逼”的尉岐同志今天终于近距离见识了什么叫“以德服人”。 尉岐贴着墙根蹭过去,特别发自内心地说:“时老师,你英语说的真好。” 时榷平淡道:“以前没事的时候自学过一段时间。” 尉岐想起自己上学时候那不堪回首的倒霉成绩,顿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。 像时榷这样的人,大概不管在什么领域都是出类拔萃的吧。 以前在学校肯定也是名列前茅的优等生。 时榷垂眼看着他,低声询问:“刚才是怎么回事?地上的奶茶是你泼的?” 尉岐没多想,下意识就顺嘴秃噜出来了:“那狗儿子骂我是狗养的。” “………”时榷轻轻咳了一声。 两秒钟后尉岐才反应过来刚刚说了什么鬼东西,“呃”了一下,两只脚老老实实并在一起,又为小声自己解释了一句:“是他先骂我,我才扣他奶茶的。” 尉岐说话的时候垂着头,脸颊鼓起来,贴墙根站着,低眉顺眼的小表情看起来有点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