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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一个难过的表情。

    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？

    吃早饭的时候，顾凉暗看着摇着尾巴尖儿殷勤地给纪韵张罗早饭的大狮子，默默喝了一口粥。

    都睡一屋了还没把人哄好。

    啧，真不中用。

    他这样想着，余光看到沈轻舟碗里的粥喝完了，顺手拿起来去厨房又盛了一碗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时间缓缓流淌，沈轻舟那五个徒弟也差不多能出师了，首批小白鼠是顾家的旁支，徒弟们问诊开药膳，沈轻舟在旁边作指导。

    徒弟们刚开始还会犯一些小毛病，但是被指出来然后抄写一千遍之后也没有再犯过，还挺省心。

    在这过程中，沈轻舟也将几个徒弟秉性摸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顾依是老大，成熟稳重，开的药膳中规中矩，不出彩也不过激；顾迩性格温润，以温和滋补为主；顾散内向害羞，比较小心；顾肆胆大张狂，喜欢剑走偏锋；顾梧活泼乐观，经常突破自我。

    一般来说，师父可能更喜欢前三个徒弟，比较省心。沈轻舟却偏爱顾肆和顾梧一点。在他看来，创新远比守成好，不过这些各有利弊，后者要是掌控不好很容易出问题。

    在他们六个的努力下，吃了一段时间药膳，旁支的族人身体很明显得到了改善，精气神都好了许多，他们都特别感激沈轻舟，偶尔来主宅走动也会给沈轻舟送些吃的或者小物件，不贵重，但都是心意。

    这边练手得差不多了，沈轻舟又将目标转移到福利院。

    他好口腹之欲，药膳自然得好吃，因此孩子们并不抵触，到了饭点不用喊，自己拿着碗筷就巴巴地跑了过来。

    见他们逐渐上手，沈轻舟慢慢放手让徒弟们自己琢磨药膳方子，除非重大失误，否则不会插手。

    刚开始顾依他们还不习惯，虽然担心犯错被罚，可更怕开的药膳有问题，把人吃出毛病，沈轻舟就是他们心里那根定海神针。

    不过他们也知道自己总归有一天要独当一面，不能事事依赖沈轻舟。于是更加努力记背沈轻舟给的教材，每次开药膳方子时都再三斟酌，生怕自己一个疏忽造成不好的后果，砸了沈轻舟的招牌。

    药膳坊选址前，首批预定的客户，也就是顾老爷子几个老伙伴坐不住了，不住打探消息。

    老爷子们这段时间伸长了脖子盼着药膳坊赶紧开业，也看了服用药膳前后的对比视频，特别意动，顾老爷子烦不胜烦。

    沈轻舟见他们着急，索性将人请到家里来问诊。

    于是，大清早的五个老爷子便前后脚到了顾家主宅，手里还拎着不少昂贵的礼物。

    “舟舟，来我给你介绍一下。”顾老爷子拉着沈轻舟，眉宇间满是炫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