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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节 (第1/2页)
陈樾又在石榴皮上划了几道竖线,说:“那你跟石榴还挺像的。外表像,性格也像。” “……”孟昀脚伸过来,踢了下他的膝盖。女孩的腿又细又白,脚板心软软的,凉凉的。 陈樾双手一掰石榴,分成三块,再一掰,成了五块,去掉果衣,如同五小座红钻石小矿山。孟昀忙推他:“你刚怎么剥的,我没看清楚!” 陈樾笑:“谁让你不看的,下次。”他起身下楼去了,再上来时拿了个碗和小勺。他很快把石榴籽齐排剥落下来放进碗里,钻石般闪闪的一满碗,插上勺子递给她。 孟昀舀了勺石榴嚼吧,果质饱满清甜,满口留香。 她幸福得眯眼笑,说:“好好吃。”舀一勺给陈樾,陈樾也吃了一口,很是清甜。 “我们院里的石榴能吃吗?”她伸头望,石榴树枝茂盛,红色的果儿垂在木窗边,“好像还不够大。” “这树没人管,天养的,味道好不好,估计就云朵知道。” 孟昀笑起来:“你进门的时候看见云朵挂在门槛上没有?” “没有。”陈樾说,“你又跟她吵架了?” “我给了她一点职业方面的建议。”孟昀说,转眼见木窗上一只壁虎,道,“你看,云朵就不会抓壁虎。” “为什么要抓壁虎,壁虎吃蚊子的。” 孟昀说:“好吧,反正你不怕,蜈蚣都不怕。你怕蛇吗?” “不怕。” “蜥蜴呢?” 陈樾摇头。 “也不怕昆虫了?” “有什么好怕的?” “蟑螂?” “蟑螂不就是昆虫么?” “老鼠?蝎子?”她开始了动物大讲堂,“狼?熊?真的没有怕的吗?” 陈樾低声说:“我怕了你了。” 孟昀伸手来打他,但她坐在床角,够不着,人往前一倾,陈樾立刻接住她的手,稳住她。她重新坐回床上,微红了脸。 孟昀吃完一整碗石榴了,后知后觉地说:“完了,我今天吃太多了。” 陈樾说:“水果而已,不要紧。” “哪有?晚上烧烤就吃了很多,肯定长胖了。”孟昀说,“来的时候没带称,在这里天天吃,肯定重了——” 陈樾看她半刻,忽起了身,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,掂了掂,说:“轻的。” 孟昀低笑:“你又没抱过我,怎么比较?” 陈樾说:“那次醉酒抱过的。” 孟昀说:“那你以后每天都抱一下,看重了还是轻了。” “好。” 陈樾将她放到床上,要起身,她却不松手了。她手腕搭在他脖子上,闻见他身上的气息,不自禁朝他仰头。他呼吸就乱了,低头迎上她的唇,她顺势往后倒,他被她牵引着沉进了帐子里。 纱帘在额间摩擦,白花花的朦胧的世界。他的鼻息炙热而潮湿,抚过她的唇角,她的耳朵,她的脖颈。 陈樾将她搂在怀中,手掌轻摁在她后背,像捧着易碎的玻璃般悉心。指尖隔着衣料,顺着她的蝴蝶骨触到肩头。她就势缩了下肩,西瓜红的肩带松落下去。 陈樾一下子就不知道手该放哪儿了。 孟昀正吻着他的脸颊,鬓角碰着他发烫的耳朵,轻轻笑了,一颗心贴进了他的手心。就听他呼吸凝止,吸气声明显重了下去。 帐帘沙沙作响,缠着她宽松的裙摆,在床单上搅成一团。 她脚丫子伸出蚊帐,又拉进去。帐子划过皮肤,质地有种磨砂的粗糙感,像他的黑发划过的感觉。 他的吻,便是山中夏夜的感觉,潮湿,赤诚,热烈,直穿心间。 那晚孟昀在陈樾怀中睡得格外安稳,来这里那么久,终于有了一个美梦。归根究底,她是个讨厌寂寞的人。 第二天出门时,又碰上了李桐。 孟昀扶着陈樾的肩膀,爬上摩托车坐好后,凑到他耳边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 陈樾踢了支架,问:“知道什么?” 孟昀说:“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没有听到声音。” 陈樾没答话,耳朵在清晨的阳光照射下,泛着粉粉的红。孟昀没忍住伸手揉了他一把。 …… 上午孟昀给初一(3)的学生上课。她按学生们的声音特点将他们分成四个声部,男高音、女高音、男低音和女低音。她教了他们《瑶族舞曲》,分声部进行合唱。学生从没唱过四声部,学得很认真。四声部的和声比双声部更加立体高级,层次也更丰富悠远。 和声从教室窗户荡开去,把李桐吸引过来了,她录了个小视频上传到学校的短视频账号上,笑道:“孟老师,你这是要搞个大山里的合唱团了噶。” 成浩然说:“我们不止有合唱团,还有rap天王!” 李桐举着手机问:“哪个是rap天王?” 杨临钊双手拍桌,随口就唱:“我们呢音乐老师她又美又靓,她每节课都换新衣还不带重样,她脾气不好,个性又强,她还好意思说她心里很善良,你们信不信噶反正我是不敢想……” 孟昀说:“李桐你还真录啊?给我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