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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主,还骗婚吗? 第33节 (第2/3页)
杜誉像面对审问,明明没干什么不堪的事,却在她跟前弱了气场,一五一十道:“是我将宫城图的消息散布出去的,才有之后的叶湍顶替李绅入狱。” “那……”花朝忽然想起叶湍谋得苦苦所求的宫城图,其中亦仰仗自己才能进了那甲字号牢房,不由皱起眉头:“那甲字号牢中的户枢亦是你弄坏的?那日在医馆,你是有意将那机关图露在我面前的……” 杜誉神色有些尴尬,觑一眼她的眼色,点了个头,生怕她恼怒,立刻解释道:“这是……我与赵怀文的交易……他答应我,从此不再追究你的事……” 花朝沉默,垂下头。杜誉以为她生气,忙道:“我往后一定再不瞒你,你别生气……” 花朝却忽然偎进他怀中,揽住他腰身:“我不知道你竟已为我做了这么多……” 说话间船身又是一摇。漓江上此时风平浪静,这船怎会摇晃个不停? 花朝皱眉,掀帘出去,衙内正快活地坐在船头,惬意地吃着一串葡萄,双眼微眯,见了花朝,满眼得色,恨不得将“深藏功与名”几字刻在脸上。 不用再说,定是这位思路清奇的鬼才的大作! 无奈苦笑,走上船头:“多谢衙内搭救!” “谢什么!”秦蟾摆摆手:“我秦蟾什么狗屁诗词文章都不懂,但还知道知恩图报四个字。贤妹救我一命,这点小事,便是做个百十来回,也没什么!” 秦衙内虽是个草包,但心肠的确是热的。 花朝感念,又听他挤眉弄眼,小声道:“贤妹好大的本事,这几天工夫,京中最大的旷男竟被你拿下了。你知道么,京中人见他不近女色,都以为他是断袖呢!他又与张慎走的近,害的张慎受了不少牵连,原本几桩将定下的亲事,临到要过定,都因此黄了!” 竟……竟有这等事? 花朝心中不觉有些心疼张慎。 小船一路向南驶,衙内将两人送到了二十余里外的云津渡口。两人下了船,秦衙内站在舟头与他们挥手作别。然两人一转身,他却又忍不住一跃跳上岸,拉住花朝,自怀中掏出一块刻着“秦”字的玉佩。鼻头微微抽动,声音略有些喑哑:“妹子,这么一别,往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相见,你回了南方,若有人欺侮你,你就亮出这块玉佩……待风头消时,你再回京城,记得找哥哥喝酒。我……”脸上绽出一个傻乎乎的笑:“我……定不再带你去喝花酒。” 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那日去红袖招喝花酒惹出来的,秦蟾多少有些惭愧。 话落,却连她回应都不肯听,转身一跃而回到船上。登时,船夫撑杆轻轻一点,那船便划开丈许,荡开一圈水波,摇摇曳曳,像极了人心。 秦蟾这才转过身,手执一串葡萄站在船头,咧着嘴向两人挥手。日光自他背后照过来,明晃晃的,为他整个人镀了一层不真切的光。 花朝忽觉得有些刺眼,眨了眨眼。 渐行渐远的衙内亦眨了眨眼。侧过点身,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。又趁这当口,不着痕迹地拿衣袖擦了擦眼下。 待衙内的船驶远,两人相顾一眼,方向大路走去。 这一日接连变故,她直到此刻,一颗紧张的心才慢慢放松下来。可放松下来,那些尚未消解的问题又接连冒了出来。 自此以后,他们真的就要这样,浪迹天涯了吗? 她已然是习惯这样的生活了,可杜誉怎么办? 想着,她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:“阿誉……” 杜誉却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,伸手拉住了她的手,紧紧握了握。 一股安定之感刹那浮上心头。一切尽在无言之中。 因预料过这种逃亡的可能,这一带杜誉早提前勘察过,两人尽可能拣无人的小径走。因眼下风声正紧,不敢寻客栈住宿,两人在山中守着个篝火将就过了一夜,第二日天将暗时,终寻到山中一处破庙存身。 破庙早已荒弃数年。地方不大,东西却扔的到处都是,像是之前被人打砸过。 花朝往里走,脚边忽绊到一个什么东西,低头去看,是一尊佛塑,好奇拣起来,待看清了,脸色登时一红,像被烫着了似的将那佛像往角落里一丢……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庙。 “怎么了?”杜誉未看清她手中的那尊佛塑,见她反应强烈,好奇问。 “没、没什么。”花朝躲闪着回,环视一周,又立刻岔开话题:“我先去寻个笤帚,将这里打扫打扫……” 杜誉却道:“这里灰太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