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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节 (第1/3页)
江怀璧命人在那大夫诊完脉出门后扣住了他,她疑心那大夫有问题,可她没聊到竟有人半路截了那大夫,稚离一直追到城郊也没追上。 她轻叹一口气,“此事去知会母亲一声。派人去查查那大夫,还有,若那大夫再出现或进府,一定要抓住。” 窗外雨声渐起,只细细密密的小雨洒落房檐,落到院中的那棵栀子树上,树干光秃秃的连芽都没生出来,映在阴沉的暮色苍穹下,格外沉郁。 “公子,惊蛰说沈世子已从秣陵出发,不日便要回京。” “知道了。永嘉侯府与我们并无多少瓜葛,你让惊蛰也回京吧,左右海家也被他收拾了,我们也少个麻烦,便不必查了。” “是。” 她看着眼前的这盘棋,自己与自己对弈了半个时辰,仍旧不分伯仲,也忒没意思。 木槿不懂棋,看了半晌才道:“左手和右手都是公子自己的,再怎么着公子也只有一个脑子一颗心,自己与自己斗,不是自讨苦吃么……” 江怀璧轻笑,“是以这盘棋还是得人多了才有意思。你明日去请萧公子来吧,他也就那张嘴和那手棋可以拿得出手了。” 木槿应声却笑道:“萧公子最近除了读书又增了一件要紧事,萧大人正暗中派媒婆去相看各家小姐,这几日他可被这婚事逼得焦头烂额呢!” “他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,萧大人如何不着急?若这以后成了家,该没有那么多闲工夫乱逛了。”江怀璧将白子“啪”地一声落下,棋子所落的位置,不偏不倚,将整个棋局分为势均力敌两部分,不见输赢,却是厮杀地厉害。 第14章 遮掩 “公子,那国公府的事就这般轻松地了解了?” 江怀璧抬头,眸中平淡无波,“不然呢?” 木槿不解,“公子希望国公府的事在短时间内平息,影响范围越小越好,可庄公子的这个麻烦若公子不插手,会不会……” “不会。子扬表兄那样精心谋划,好不容易把我拉扯进去好让二舅母脱身,如何会搞不定一个丫鬟?哑了也好,死了也罢,左右一个侍女,只需谨慎些,也不难办,他一定会收好这个尾的。” . 江初霁自至金钗之年,便也另开了院子独居,院名取了《竹马子》中“极目霁霭霏微”的“霏微”二字,唤作霏微园。匾额上的字是磨了江怀璧许久要来的,只可惜江怀璧的字素来不是卫夫人那般簪花小楷,而是大气磅礴的王体。 彼时江初霁一脸不愉地看着已制好悬挂门上的字,嘟囔与自己这样娇俏玲珑的女儿家格格不入。 江怀璧立在霏微园外望着院内高高的梨树。 三月梨花开,便是这院中最美的时节。若至夜里,澹月梨花如梦来,更是风雅。 今年她的笄礼在三月,该是合她意的。 江怀璧悄声进了院子,几个丫鬟小厮弯腰行了礼便不做声了。江初霁曾道若是父亲母亲来了所有的人必须高声通报,以防被忽然逮到什么秘密,然而兄长却是不用的。 行至窗前便见江初霁安安静静地画些什么,一笔一划仔仔细细,全身的精神都在那画上了。 江怀璧本是无意,顺着镂花窗格往内看,那纸上虽只一个大致的轮廓,也上了色,却令人辨得分明。 京中喜穿红衣男子,便是人尽皆知的永嘉侯世子沈迟。 她莫名就想笑出来。 为什么总觉得沈迟这个人琢磨不透呢? 他在京城为典型纨绔,行为举止尽显贵家奢靡,却在这么多年来并未被与他明争暗斗的弟弟所压倒。他似乎只逛了一次青楼便被满京城的权贵传得风风雨雨,可平时也并未见其有多过分,可这名声是一直不是太好。 便是在明臻书院时他课业上等,也并不为人所赞赏。反而是更多人指着他唯一一科落了中下等的“射”,嘲笑堂堂长公主之子竟然不善射箭。 明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