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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今日进宫……”秦芜惊呼一声:“这香袋内置之物既是避子药,难道是……” “下官常年与毒物打交道,嗅觉也极为灵敏。这香袋除了幽兰草的香气外,还有淡淡的龙涎香。” 屋中瞬间安静下来,针落可闻。 卫儒眸光微敛。 “有劳长孙大人替本侯孙儿解毒,明日必当登门拜谢。” 长孙恪将香袋交给卫昭,拱手告辞。 “淑华,你留下帮你嫂子照顾远儿。晞儿,昭儿,你们祖母那边还惦记着,去跟她报个平安。暄儿,你跟我去书房。” 侯府寂静的甬道上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,卫昭推着卫晞往西跨院去。这会儿突然起风了,黑云遮住月亮,只剩浓黑一片。 卫昭抬头望了眼,无尽的苍穹像是深不见底的旋涡。风吹过,旋涡不断涌动,天地万物无可避免的被吸入旋涡之中,抽身不得。 “早两年我也怀疑过宫里有问题,必是有人给长姐用了什么东西。只是从外面寻来的名医看过后都说长姐的身体没有大问题,倒是开了些滋补药方,可长姐却仍怀不上。我还当那些人都是庸医,却想不到问题的症结竟然在这儿。能寻到如此厉害的避子药,李淮可真有本事。” “我卫家自祖父投身齐王麾下起,战功赫赫,忠肝义胆,从不曾有半点对不起大齐。若说皇上忌惮父亲手握重兵,可大齐百万铁蹄,韩家,戚家,费家,鲁家,哪个不是重兵在握。” “当年李淮算计娶我长姐,无非是想得到镇国侯府的支持,父亲虽未明着表态,却也不曾插手阻拦。长姐端庄温婉,我侯府上下视若珍宝,李淮他凭什么!” 卫昭紧紧攥着轮椅扶手,骨节泛白,咯吱作响。 “阿昭,权力的倾轧从来就没有定数。他为皇子时借镇国侯府之威名震慑诸皇子,登基后又反过来打压侯府以防外戚继续做大,只是叫中宫无子未免狠绝了些。或者镇国侯府还有他十分忌惮的东西,除了兵权之外。” 卫昭泄了气:“爹叫大哥去书房,想来便是说这事。只是爹不肯叫我们,依大哥性情,也断不会告诉我们。” “该叫我们知道的时候自会告诉我们,眼下阿昭你的事仍未解决,这种时候更不该节外生枝。” “嗯,我听二哥的。那祖母那里是不是先瞒着?” 卫晞摇摇头:“闹出这么大动静,祖母那边是瞒不下的,不如照实了说。祖母是经历过风浪的,睿智有远见。我想父亲最后也会去找祖母讨主意呢。” 卫昭一拍脑门:“瞧我,我真是气糊涂了,祖母精着呢。幸亏二哥提醒,若我瞒了她,定要被祖母扒了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