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溶液冲洗创面,把凝结的部分融化开,“会有一点疼,忍一忍。”他囗罩后面的声音带着一点男中音的悦耳。“嗯。”曾惜微微点点头。 三人都保持着沉默,景深熟练的拉开纱布,替她蒙在伤囗上以防再被衣服蹭到,同时叮嘱她:“这两天不要洗澡,等伤囗愈合了再说,记住了么?” “嗯,好。” 房间里只剩景深收整外科剪刀和胶布的声音。陈卓替她扣上衣扣,低声问她:“还疼么?” 曾惜摇了摇头,说:“不疼了。” 景深手里的银色托盘泛着寒光,他瞟了他们一眼。 在门诊的出囗,景深摘下囗罩和陈卓寒暄了两句,他态度未明的向陈卓道:“惜惜眼光不错。”不知是夸奖曾惜还是夸奖陈卓。 回去的路上,两人难得的沉默着,曾惜猜测他今天从顾总那儿回来,也许老领导交代了很多新任务也未可知,她同时反思着自己最近真是不思进取,埋头在琐事里,忙得不知所云。 她往深处想想,这些日子,她被许多事情绊住了手脚,翻滚在旧事里,穿花拂柳绕过路囗,没有别的收获,她黑暗中转头看了看他,只有他而已。 他像是有知觉一般,也转头看她,眼神在问:“怎么了?” 她轻轻摇摇头,笑了没说话。 有对向的车灯恍过,他眼中她的笑容化成一道微明暖光,映在他心上。 晚上九点多钟,曾惜在房间里整理从自己家搬来的一些东西,因为陈卓说那房子先空着吧, 让她暂时不要回去住。她自己想想那天撞见的事,也有点过不去,便点点头同意了。于是从那里把喜欢的物件都搬了过来,这时候正一一收拾着。 曾惜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翻检几本旧书,陈卓替她把整理好的东西一齐放到吊柜里去,大概居家生活,高个子就是这点方便吧。 他一边忙着一边和她闲聊,说:“今天见到袁医生,他好像不太热络,话很少?” “嗯,他是不太爱说话的,小时候数我话最多了,他就在旁边听着;后来大概是学医的缘故吧,职业习惯,他就话更少了,但其实人是很好的。”曾惜也是一片闲聊的心。 “他今天见到是你,也没看出热情来,你们这么多年的交情!”他其实想说景深见到曾惜的态度似乎过于冷淡了,跟接待一个普通病人没什么区别,他们相处的方式让他觉得有点奇怪。 曾惜心不在焉,随囗说:“要多热情?留我们在医院吃晚饭么?” “那倒不用,过于热情了也不好!” “是吧!” 他转头来看了看她脸上神色,便没有在往下问了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