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弱。” (二) 这次争吵之后,白继劳消失了两天。 当然也不算是真的消失,毕竟他爷爷还住在医院,他肯定要去医院守着。只是他没联系张潭,张潭也没联系他。 那天白继劳趴在张潭身上哭了很久,眼泪把张潭的衣服打湿了一大块,但张潭始终面无表情,也不说话。 白继劳哭够了,就走了。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,张潭知道自己随时可以收拾东西走人。回上海,或者随便去哪,重新开始他的直播,前方一片光明。 可他又气自己的犹豫,他没走。 为什么不走呢?还没在这破地方待够吗?和白继劳撕破脸撕得还不够彻底吗? 大概还是有点不忍心吧。 可这么胶着下去也不是办法,张潭叹了口气。 兜里手机震了,张潭掏出来,是梁老师。 他不想接,因为知道梁老师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,听了只会更心烦。 但想到前几天已经连着挂了两个梁老师的电话,还是接了起来。 “张潭,我们到新积县了,你在哪?” “……” 梁老师到新积县了。 不,不止是梁老师。 她说的是“我们到新积县了”。 第16章 (一) “张潭,你实话告诉我们,”梁老师即便坐在破旧的招待所里也那么端庄大方:“你是不是和一个男孩子在一起了?” 张潭不说话。 不是他不敢说,而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——我们分手了,但我来找他了,然后他又要和我复合,但我拒绝了…… 真是理不清的一团乱麻。 “我没说过歧视同性恋的话吧?”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张教授忽然开口。 他直白地说出“同性恋”三个字,让张潭心里有些别扭,到底是应了一声:“你没有。” “那你有什么不敢说的?”张教授声音一沉:“张潭,你就这么敢做不敢当?” “我没有!”张潭猛地拔高声音,只觉得一阵怒火冲上头顶:“你们知道什么!你们来干什么?!” “我是你妈!他是你爸!”梁老师低喝:“你一个多月不直播,也不说原因,我们给你打电话你也总是不接——张潭,你把我们当什么?” 张潭一口气提到嗓子,又硬生生憋回去。 他们总是这样,张潭想,他们永远在说,我怎样怎样,所以你应该怎样怎样。 他们从没问过,张潭你怎么想的,你快乐吗? “总之,我们下客车的时候,已经给那个男孩子——白继劳是吧——打了电话,约了下午五点,请他过来谈一谈。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