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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。 陆辞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,甚至有人死在他面前,他大概也就多看一眼,然后就事不关己的走开。 眼前的少年眼睛深邃狠戾,像是一匹野狼,露出尖锐的利齿,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。 陆辞喜欢这样野性难训的眼神,他舌头舔过齿尖,心里兴奋的恨不得把这人直接带回去,面前却是更加担心的看着他:“流了好多血。” “很疼吧。” 陆辞蹲下身,微微垂眼,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净的手帕,在他抬手的瞬间,少年的身体迅速往后躲了躲。 陆辞抬头,因为着急眼睛里起了层水雾,“我,我只是想帮你擦一下。” 傅裡饪看陆辞的第一眼就觉得这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,不懂得人心险恶,在路上遇见个浑身是血的混混也大方的付出自己的担心。 扫了眼手帕,傅裡饪看到他细长白净的手,指甲修剪的整齐,是一双很适合弹钢琴的手。 “滚开。”傅裡饪最讨厌这样的人。 清澈,干净,温室里的花朵。 陆辞看着他,眼眶一点点红了起来:“我,我……” “小少爷,可没人欺负你。”傅裡饪皱了下眉,冷冷看着陆辞泛红的眼睛,嗤笑:“哭够了就滚。” “你流血了。”陆辞哽咽着说。 傅裡饪:“关你什么事。” 有那么一瞬间陆辞掰开傅裡饪的嘴给他喂一颗他那里药力最强的药,但这个想法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就被他压了下去。 越是野性的东西越是驯服了才好玩,而他,享受驯服猎物的过程,最重要的是,他迫切的需要一个新玩具。 陆辞抿着唇不说话,漂亮的眼睛里委屈无辜。 傅裡饪把陆辞从陆清觉那里带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,一路上陆辞都没有醒,脸色白的几近透明,发丝被冷汗沾湿。 做了检查,傅裡饪才知道陆清觉说的不能回复到底为什么不能。 陆辞膝盖处的骨头几乎被一点点碾碎,连脚腕处都是。 这样都陆辞还能恢复如初吗? 傅裡饪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,病号服宽松,显得陆辞消瘦,配上他苍白的脸色,让人不自主的心疼。 “阿辞,不管你会不会恢复,我都会养你的。”傅裡饪牵着陆辞的手,脸颊蹭了他的指尖儿:“给我个机会吧。” 昏睡中的人没有绐他任何的答复,傅裡饪笑了笑:“我不恨你,分开的这些年我很想你,不管你爱不爱我,我都爱你,哪怕你还是想对我做那样的事,阿辞,我是你的。” 陆辞一直昏睡了两天才醒过来,这个人即使跌落到了谷底也还是那副从容温和的样子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