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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想,说:“一般。” 季牧桥从桌上拿了个本子,又从胸前口袋里拔出一支笔来,准备记录,“具体情况说说。” 陶蘅说:“上半夜很难睡着,睡着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会醒,偶尔……整晚失眠。” “只是偶尔?” 陶蘅垂下眼眸,“……经常。” “没有整晚睡着的时候吗?” “有。” “什么时候?” “喝了酒,或者……或者做ai后。” 季牧桥低头在本子上写了一会儿,又问他:“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?” 陶蘅扭头看着落地窗上映出来的自己的影子,说:“半年了。” “吃过药吗?” “没有。” “为什么?” “我也不知道,可能……”陶蘅顿了顿,“可能是我不想让秦文远知道吧,他看我看得很紧,如果让他知道我失眠,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。” 这话听上去像是在炫耀另一半对自己有多紧张,只有陶蘅自己清楚,他只是在害怕一种不确定的状况。 “所以……”陶蘅问,“我是不是真的有病?” 季牧桥用笔在本子上点了点,思考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。 经过交谈,他对陶蘅的情绪已经由排斥变为同情,说到底,他也只是一个可怜的男人。 “根据我的初步推断,你有焦虑症的倾向,我想给你做一份精神方面的测试,你愿意吗?” 陶蘅摇头,“不用了。” 季牧桥没问原因,只“嗯”了一声,又问他:“秦文远问起来,我应该怎么说?” “他不会问的。” 季牧桥对他的话持怀疑态度,但陶蘅没解释,因为门外响起了敲门声。 “请进。”季牧桥说。 门被推开,秦文远站在外面,“结束了?” “结束了。”季牧桥把本子合上,站起来道。 “走吧。”秦文远朝陶蘅伸出手。 陶蘅站起来,对季牧桥道了声“再见”,跟着秦文远离开了。 回去的路上,秦文远问他:“医生怎么说?” 陶蘅很无所谓地回他:“没事,有点轻微的焦虑。” “为什么焦虑?” 陶蘅对着窗外翻了个白眼,说:“不知道,大概是关在家里太闷了。” 秦文远想了想,说:“你回去收拾几件衣服。” “干什么?” “明天带你去山上住两天。” 第二天是周末,秦文远没去公司,带着陶蘅上了山。 是秦氏开发过的景区,主打原生态,人不多,只在山腰的位置有几栋度假别墅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