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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他讲童话故事不一样,那种形式可以微妙地扰乱视听,不会被判断为暴露身份。 而现在,他如果实话实话,几乎百分百暴露身份,他就会被强制脱离这个世界。 “我没事,可能是话说多了,有些缺氧。” “呃……”这借口实在太拙劣了,但荆戈也意识到了什么,没再多问,给他盖好了被子。 荆戈见他合上眼睛睡着了,才起身回了趟房间,他想起来谢宴的包还落在这里。 刚从床旁边的地上捡起来,直腰的一瞬间,荆戈眼神一凝,顿时屏住了呼吸。 他发现保存着谢宴血的石片被动过了,因为时时带在身上不方便。 而且他观察到谢宴只会在晚上无聊的时候才会和那个封寂通信。所以荆戈就把它藏在这里,晚上回房间的时候才会放在身上。 他做得很仔细,还在床头上留了个标记,每天都会让红线挂在同一个位置。所以现在,他能很清楚的看到,红线的位置发生了挪动。 几乎只有可能是谢宴。 谢宴为什么装不知道?他会知道自己藏的这东西是什么用途吗?他到底……在想什么? 荆戈顿时焦躁起来,每当这时候,他都会重新意识到他和谢宴无论相处有多融洽,那道难以逾越的鸿沟都一直横在中间,无法跨越。 他也会再次被敲醒,明白他们之间现在维持的关系,究竟有多脆弱。 谢宴回溯了时间,但现在他也已经十七了,离重新回到原来的时间点也就只剩几年的时间。他早晚要面对那个时刻。 他会和谢宴撕破脸皮,正如面对其他神明一样。他该怎么做?是沉醉在这种虚幻一般的美好中,还是提前一步,彻底撕碎这一切,钝痛之后迎接真实。 荆戈捏紧了掌心,手中的石片几乎要被他捏碎。 他不知道。 荆戈松开了掌心,他低头看着那石片,他刚刚有一瞬间是想直接捏碎它的。他本来就不需要用这么明显的东西当工具,甚至他现在去浴室里捡一根谢宴的头发也能发挥同样的作用。 谢宴的头发要比他更细更长一点,他连这种细节都记得很清楚。 但是,谢宴已经看到了,留着不留着其实没什么区别。倒不如遵循自己一贯的心思,留下它。 荆戈把石片放回原处,悄声走回谢宴的房间,谢宴已经完全睡下了,姿势一如几年前一样舒展。 他关上房门,下了楼。荆玉还没走。 荆戈坐回饭桌上,又拿起了筷子。 荆玉对他的出现有些惊讶,也有些尴尬。刚刚谢宴给对方撑了场子,让自己下不来台的画面还历历在目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