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桀骜的傅星河。 傅星河靠着椅背,百无聊赖地玩着圆珠笔,闻言连眼皮都不抬一下,没有回应林长宿的话。 游飞白靠过来趴在林长宿的背上说道:“长宿想要什么生日礼物?” 林长宿笑说什么都行,心意到了就好。 杜舟萝一下子挤过来,说起林长宿的生日便很快热闹起来,同时将新同学的事抛诸脑后,毕竟那只是个无聊时用于消遣的话题。 靠墙的吴欢双眼失神的瞪着白色的墙壁,耳朵萦绕着几道熟悉却无比恐怖的声音,虽然经过了变声期、可能连相貌都变了,可他还是一听就听出来。 那些人,曾经是他的梦魇。 吴欢遭受过一年的暴力,起初是冷暴力,后来变本加厉,他被拽到学校教学楼的天台,因为反抗而在推搡间摔下楼差点死亡。 欺负他的人里面就有杜舟萝和游飞白,他们认为吴欢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,所以对他施以暴力,而傅星河虽然没有欺负但从不制止。 那时候吴欢还是傅家养子,傅星河的态度就是傅家的态度,他的冷漠旁观使暴力肆无忌惮。 吴欢害怕他们。 杜舟萝几人的出现让吴欢想起过去的噩梦,好在金顶苑两年的调养,吴欢才没有立刻休克,他不清楚楼先生是否知道害他的那些人也在实验班。 吴欢偷偷吸气,他想回金顶苑了。 听到吸气声的宋轻朗慢慢转头看向新同桌,新同桌好像在发抖?哭了吗?胆子这么小? 惊讶不已的宋轻朗挑眉,从课桌里掏出一把跳跳糖扔到吴欢手臂,好笑的看着吴欢像是踩到地雷一样猛地弹跳起来。 宋轻朗忍住笑:“新同桌,送你吃的糖。” 吴欢握着跳跳糖,茫然的说:“谢、谢谢……嗝!”他吓得打嗝了。 宋轻朗埋头笑。 不过因此举,吴欢发现宋轻朗没有恶意,便也慢慢放松神经,偶尔跟她说话了。 到了下午体育课的时候,吴欢躲在没人的班级里不肯去操场,宋轻朗姨妈来了,肚子痛,也回教室。 她好奇的问:“吴欢,你为什么不摘下帽子和口罩?” 吴欢摇摇头,接过宋轻朗送过来的饼干,局促不安的说:“我、我长得不好看,别人看到的话,会……讨厌我。” 他以前不明白同样是无权无势,为什么游飞白他们讨厌他、却喜欢林长宿,后来偶然一次偷听到杜舟萝嘲笑他像只下水道里的老鼠,游飞白碰到他跟碰到肮脏的细菌一样,而傅星河病好了之后也不想理他了。 “再丑能丑到哪去?”宋轻朗不太相信吴欢的话,她觉得吴欢好像过于自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