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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节 (第1/2页)
她悄悄地开口:“殿下,您这样是吓唬不到人的,我不怕。” 都是陈骨子烂芝麻的把戏了,也不晓得换一换。 秦昭睨她一眼,这才走下车辇,李晖干巴巴地站在一侧,小心地退避,拿眼觑了一眼太子妃带笑的脸色。 怎地殿下不笑,太子妃笑什么劲? 走进含秋殿后,云氏侯在一侧,也像李晖一样觑着两人的神色,见到太子妃的笑意后不觉轻松,忙领着宫女都退出去。 秦昭走到一侧的案后,见识到上面摆着的刺绣后,不觉伸手拿了起来,苏绣绣制的龙纹。 长安城内绣法多样,苏绣杭绣以及不知名号的绣法,太子妃的绣法实在算不得好的,那只香囊勉强算糊弄得过去,龙纹就不同了。与自己身上的对比就知晓缺点,他耐不住嫌弃道:“你就绣成这样?” 周云渺的刺绣属上乘,眼前这位比都没得比。 秦昭嫌弃得说不出话来,随手就丢弃到一旁,走到榻上靠着,语气故显凝重,“太子妃,你在东宫住得可习惯?” “习惯。”周云棠听话的点头,毕竟东宫内是算干净的,对于不安分的良媛良娣都不需她动手,秦昭自己大可就先解决了。 秦昭拿眼睛扫视她:“将来若有选择,侯府与东宫你会选择哪个? ” 周云棠想都没想就回答:“东宫。” 秦昭嗤笑:“动脑子了吗?” 周云棠眨了眨眼睛:“动了。” 秦昭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,小嘴抹了蜜一样毒,“孤不信。” 周云棠为难:“其实妾也不信您能信。” 秦昭:“……”想掐死你得了。 太子眼中的光色慢慢亮了起来,周云棠恍恍惚惚地就凑了过去,凝视他道:“殿下,您不喜欢我了?” 果然,男子都是能信的。 秦昭一怔,“孤何时说喜欢你?” 不自量力。 周云棠皱眉,小手在自己的耳廓摸了摸,不假思索道:“您酒醉说喜欢我的,我信了。” 秦昭挑眉:“你哪里来的自信?” 周云棠道:“殿下给的,您神情款款说喜欢我,我才信了您。” “酒后胡言乱语,你也信?”秦昭莫名心虚。 周云棠不肯:“酒后吐真言。” 秦昭登时站起身:“胡思乱想,罚你不准出寝殿。” 周云棠莫名慌了,不由分说就拉住,只觉得有些恍惚,“殿下,酒后是假的吗?” 假的就好。 秦昭拂开她的手,眸光微微闪烁,“好好待着。” 脚在跨过门槛的事不自觉回身细望,少女眸色澄澈若一潭静水,湖光美色,美不胜收。 他转身离去,不置一语。 周云棠从不与他争执,身为太子、将来的皇帝,尊严是人给的,骄傲是自己的,不能随意去将尊严两字推开。 太子离开后,云氏这才走进,小心道:“娘娘。” “乳娘,一个骄傲的人生气会做出什么样报复的事情?”周云棠落寞地坐在绣品浅,唇畔的笑容加深了冬日的寂寥,添上了几许凄清,她扬首凝望着外间秋色,“我感到了几分不同寻常。” 但冥冥中我相信他无恶意。 深宫相处多年,他宠着、护着,若非当年执意离开,她二人依旧会是形影不离。 秦昭是善是恶,唯有我最清楚。 云氏听得不明白,往香炉了添了些沉水香才道:“安排妥当了,您明日午后就能出宫,不过东宫守卫更加严了些,您出去后就必须早些回来。” 周云棠茫然地垂首,目光落在龙纹上,乱针中透着几分密集,乱中求缜密,苏绣是让人想不明白的刺绣。 针法不乱,为何取名乱针呢? 心底的一瞬间有那么几分茫然,当真会乱吗? 翌日午时,东宫马车悄悄离开重明门。 秦暄一身锦衣站在宫门口,身旁小厮勒住缰绳,一面同他说话:“殿下,您自己当心些,小是听说……” “我不进宫了。您且候在这里,东宫若有事,您去宣平侯府找我。”秦暄翻身上马,不由分说就打马去宣平侯府。 周云棠不知侯府内外都是东宫的人,一旦她过去,太子立刻就会收到消息。 周云棠懂太子心思,太子何尝不明白她的那点小心思。 策马一路飞奔,抵达侯府后,他买通后门的侍卫,静静地等着周云棠。 半刻后,东宫马车缓缓而来,周云棠从车上走下来。 见到秦暄后,她有几息的慌神,旋即明白过来,缓步踏下马车,“四皇子。” 秦暄内心悸动,朝她缓缓行了半礼,“娘娘,您不该来。” “我想见见她,若是可以,我想应当履行当日的承诺。”周云棠笑意平静,没有任何波澜。 秦昭说不喜欢她,那就好办了。 秦暄神色阴沉,揖礼的双手紧紧握着,敛下情绪才道:“您可曾想过殿下知晓您的心思后会不会生气?” “他哪日不生气?”周云棠小心地跨过后门的门槛,转身凝望他:“他不会做绝情的事情,最多生气不见我,我懂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