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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节 (第1/2页)
但沈昭已经跟上来了,清熙看着花锦泛红的耳朵,奇道:“窈窈,你不舒服?是不是席上吃了不好的东西,这里红了。” 花锦知道清熙不是故意的,正因为她不是故意的,场面才更加尴尬。 她甚至听到了沈昭的笑声。 花锦回到席上以后,缓了许久,她自以为看人很准,她错了。沈昭才不是什么君子,他,混蛋一个。 清熙在她耳边说:“窈窈,太子找你做甚?方才我瞧皇后身边的嬷嬷出去了,不知是不是寻你呢。” 清熙刚说完,帘子就被拉开了,皇后身边的莲嬷嬷走了进来:“燕王妃安,清熙郡主安,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。” 清熙站起身就打算走,莲嬷嬷忙说:“不是您。” 花锦心里已经掐死沈焰了,可她面不改色起身,跟着莲嬷嬷出去了。 花锦在宫中,最怕的人当属皇后,其次就是皇后身边的婢女嬷嬷,一个赛一个阴狠。 上一世大婚后沈昭病重,她一人入宫,莲嬷嬷让她端茶,茶水滚烫,在她手心洒了三杯,是她的手已经红肿了,莲嬷嬷这才笑着把茶水递给皇后。 这一世沈昭在身边,这些婆妇就没了施展功夫的机会。 如今逮着机会,不定怎么折磨她呢。 皇后见着她,笑的十分和蔼:“母后这边得了一本藏书,可惜不日就要还给人家,都说你精通诗文,字迹也入木三分。母后就想着,可否劳烦你抄上几份,让母后珍藏着。” 又来了。 花锦忽然掩面轻咳了一声:“妾身本该答应母后的,只可惜尚在病中,不能久坐。” 皇后见她拒绝,也不恼:“尚在病中?” 花锦:“也不算什么大病,只是为家中阿姊忧心,今日若抄书劳神,怕是过几日家中设宴,妾身也无法出面了。” 提起花瑟,皇后又想起来了那些传言。 她老了,拿捏不动沈焰,若沈焰执意退婚,一定会得罪花家。花忠势头正猛,皇后千般万般不愿得罪,沈焰却沉不住气,一心想着不娶了。 幸好又听说燕王妃要为花瑟解释,沈焰这才按兵不动,没有执意与皇后提什么取消婚事了。 皇后被花锦拿捏住了心思,她自知落了下风,扯出一丝笑看着花锦:“既然如此,不抄便不抄了罢。” 花锦:“多谢母后体谅。” 皇后:“你懂事,母后自然体谅。太子不懂事,但母后知道你聪慧,不会自讨没趣,对吗?” 皇后没等到花锦的回答,因为有人擅自闯了进来,韩嘉鸿马尾高束,常年在外征战使他的皮肤略黑,一双眸子明亮,也不顾皇后指责的眼神:“姑母,外头正是好风景,您怎么闷在这?” 韩嘉鸿瞥了眼地上跪着的花锦:“外头不冷,我猎了只兔子,姑母出去看看?” 韩氏是名门望族,皇后的母家。虽然与天家人沾亲,韩氏族人却十分谨慎,这么多年来不邀功也不掐尖,陛下当年大开杀戒,也没把刀架在韩氏脖子上。 见韩嘉鸿紧盯着花锦说话,皇后面色更沉了,她起身,目不斜视地离开,还不忘丢给花锦一句话:“恪守你的本分。” 花锦起身,心想皇后在意的无非就那么几件事,她的后位、沈焰的皇位、韩氏族人的名望。 这些东西,看起来根本无法撼动,可只要有一角松动,另外两个都会不攻自破。 该怎么做呢? 花锦慢吞吞离开,春搜结束以后,她当然会为花瑟解释,但绝对不会让花瑟好过。 花锦正沉思,没注意韩嘉鸿走了过来,回神时,韩嘉鸿正摸着后脑勺,傻兮兮冲她笑:“一别经年,你有些变了。” 韩嘉鸿心性纯良,被保护的很好。 其实在最初,皇后想的是让花锦嫁给韩嘉鸿,只不过他鲜衣怒马正少年,不愿被一桩婚事给勒死,所以在宫中,他一直刻意躲着花锦。 皇后拿他没辙,误打误撞让太子先钟情上了花锦。 韩嘉鸿动心时已晚,他是个莽夫,对诗文简直烂到狼狈,他不爱念书,太傅曾测试他们的灵性,到韩嘉鸿这里,太傅嘴抖了又抖,憋出一句:“朽木不可雕也。” 韩嘉鸿也很难过。 他擅武,一拳打出去没几个人扛得住,可宫中的皇子金贵,他哪敢往人家身上招呼。 谁不想拔得头筹呢? 韩嘉鸿落寞地坐在池边扔石子,忽然听见不是他扔出去的石子落水的声音。 韩嘉鸿扭头,见小女娘毫无形象地坐在池边,脸上是与他如出一辙的烦闷。 韩嘉鸿:“喂,小矮子,你有什么烦心事吗?说出来让小爷我高兴高兴?” 小女娘面颊鼓鼓,柳眉紧皱:“放肆。” 韩嘉鸿被这两个字一唬,以为这是哪位没见过的庶出公主,还是哪位入宫的郡主?他怕真把贵人惹着,让皇后给他打死,所以虚心问:“失礼了,阁下是?” 花锦那时因女红做不好被皇后斥责,烦闷的不行,见韩嘉鸿又无礼,他面生,花锦以为是哪个初入宫的伴读,所以她起身,没好气的说:“阁下是你学不会女红的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