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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_73 (第1/2页)
我对他对视半晌,便又各自沉默了。 我盘腿坐在床沿,在这寂静中无言良久,闲极无聊之下,有一搭没一搭地摸他垂到床上的广袖。 他的袖子确实如同看上去那般软和,我双指捻着摸了一会儿,忍不住伸出手握了一把,感受着那布料在我掌中充盈又滑出去的手感,我松开手,又抓了一把,如此几个来回下来,直给他的袖口抓得满是褶皱。 谢时洵微微侧着头看我,他的面色苍白,唯有一双眸子幽深,我正抓着他的袖口,一抬眼对上他的视线,本能的吓得一松手。 见他没有说什么,我讪讪地挠了挠下巴,道:“还以为你又要打我……” 谢时洵轻轻拨转了我的脸,仔细端详了片刻,道:“你现在这副样子,打你有用么?若有用,你以为你还能出这个门?” 被这样一说,我好似也觉出几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来了,登下更是讪讪,道:“是么,我一直以为你打我就是因为你想打我,没什么别的理由……” 谢时洵神色不动,他只是直起身,指了指床,命令道:“睡觉,寝不语。” 很多年以前,我也在他寝宫就寝过几次。 母妃病逝那年我方十六岁,说到底只是半大的孩子,白天在人前还好,到了夜里,还是忍不住哭得抽抽噎噎,抱着玉和一个劲儿地说“我好怕”,至于怕什么,我自己也说不清楚,我母妃的亡灵?那定是不怕的,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? 玉和那个不成器的道士,顺着我的后背,在我耳边念了一些聱牙诘屈的经文,我虽说心底仍是空着一块,但听着听着也就勉强镇定下来,不知是那经文的作用,还是玉和陪在我身边的缘故。 那日谢时洵唤我去他寝宫过夜,我大体上是开心的,也不觉得害怕了,唯有一点,是他素来积威深重,我担心惊扰了他,夜里不敢哭得尽兴。 我作出一副敛眉垂目哀而不伤模样,在他身旁假寐到大半夜,等到他睡着了,我还是不由得悲从中来,只得躲在被窝里默默流泪——结果就被他一手从被窝里拽了出来。 只记得彼时我哭得热气腾腾的,见他识破,颇有些倚疯作邪的意思,直钻进他的怀中,眼泪流得更凶,连带着鼻涕都蹭到他的寝衣上。 谢时洵默默揽着我,任我哭了许久,而后披衣下床,坐到桌边为我倒了杯茶,我不懂他为什么没有唤人来侍候,但那一天那一夜,便只有我和他两个人,他招我到他身边,拉着我让我立在他膝间,那好像唯一一次他仰视着我。我不停地抹掉泪珠,想在他面前止住这副狼狈模样,他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,握着我的手,温度从手心传了过来,他叹了口气,轻声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