玫瑰之下_第17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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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7节 (第2/3页)

么了?”

    他不问还好,他一问,付行云就有点受不了了。从前付行云最爱闻逝川的声音,低沉沙哑的,轻声说话时像是羽毛拂过耳朵和心尖。他最喜欢闻逝川在床上抱着他,在他耳边和他说话、背诗,胸腔共振的频率让人着迷。

    闻逝川之于付行云,就像是一场好不了的病。本以为好了,但只不过是进入了潜伏期而已,一旦接触上,又卷土重来、死灰复燃。

    电影结束了,但情绪还没抽走,过于汹涌了,逼得付行云眼眶一热。

    他最恨自己这样,眼泪好像开了闸,都来不及抹,就一颗一颗往下掉,顺着脸颊往下滚,汇聚在下巴尖上,然后滴下去。付行云急急地想要找东西擦眼泪,手往枕头下一摸,摸出来一方叠好的淡青色手帕。

    付行云没来得及擦,又慌乱地匆匆塞回去。

    这是之前第一次重逢时,闻逝川借给他的手帕,后来他急吼吼找回来,闻逝川又不要了,他原本气鼓鼓地想扔,手都放在垃圾桶上了,却又改了主意,塞在衣柜深处的衣服堆里,假装已经丢掉了。这回卷在衣服里不小心又带了过来。

    前两天翻衣服的时候看到了,抓在手里看了又看,甚至鬼鬼祟祟地凑到鼻端闻了闻。上面已经没有了闻逝川的味道了,只有他自己的味道。

    太丢人了,他想,也不知道闻逝川瞧见没有。

    越是着急的时候越是控制不住眼泪,付行云沮丧极了,为了止住抽噎,身体微微发颤。

    闻逝川走到床边,弯腰从枕头下把手帕拿出来,这些天来,手帕上已经沾满了付行云的味道,淡淡的香水味,还有体温。闻逝川抓着手帕,帮付行云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净,付行云惊讶地微张着嘴,侧过头想躲。

    闻逝川轻轻捏住他的下巴,不容他拒绝,帮他把眼泪擦了。

    付行云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,皱着鼻子,哑着声音问道:“这也是举手之劳,是吗?”

    都哭成这样了,还要记仇。

    闻逝川差点就想笑,但是憋住了。他问道:“哭什么?”

    眼泪不掉了,付行云别过头,问他:“这个电影为什么要让我演?适合我吗?还是可怜我过气了?”

    闻逝川爱他的时候,恨不得把他融进骨肉血里,恨他的时候恨不得一口一口把他吃掉。第一次见他的时候,他在哭,闻逝川就觉得他孤零零的,好像和这个世界哪儿哪儿都不搭边,再见面时,他即使在人群里也好像隔了一层,后来他们在一起时,付行云也是这样的,又倔又任性,凶巴巴的,但偏偏又让人觉得可怜。

    这个剧本他当时看完,再听余向晚一讲,他脑海里就有画面了,特别是最后一幕,主角坐在撕成碎片的橘子皮旁边,看着没有人敲响的门,期待着。他都能在脑海里想象出付行云的眼神,就像付行云在看他的时候,眼神是一样的,又渴望又伤心,又怕人发现。

    “适合你。”闻逝川柔和地说道。

    付行云坐在床沿,闻逝川蹲在他身前,付行云一回头就撞入他的目光里。

    付行云有些不服气地继续问道:“你觉得我很孤独是吗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闻逝川说。

    “那又怎么样?”付行云眼眶又要红了,“你就不会吗?”

    闻逝川轻轻说:“会啊,常常。”

    付行云追问:“比如说呢?”

    闻逝川看着他的眼睛,说道:“比如现在。”

    他们定定地对视着,好一会儿,付行云试图从闻逝川眼里找到他说的那种孤独,他目光深邃。没有谁下指令,也没有谁说什么,付行云弯腰和他拥抱,紧紧地抱在一起,脖子和脖子挨着,脸和脸贴着。

    他们彼此需要着。

    爱是一个人眼里盛着两个人的泪水*,盛着两个人的孤独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
    电影内容灵感来自于简媜散文《空屋》《隐形贼》

    *前面出现过的,来自勃朗宁夫人《葡萄牙人的十四行诗》,有小天使在长评里放了全诗原文

    第31章 动情

    最后,两个人的拥抱是被敲门的工作人员打断的。他们匆匆分开,像偷情似的,付行云压根不敢去看闻逝川的眼睛,急急忙忙地从房间里出去,一颗心怦怦直跳。拥抱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,分开了才觉得动情。

    拍摄结束了,他们正正经经吃了一顿庆功宴,接下来就是剪辑和宣发。

    剪辑没有付行云的事儿,他也不晓得闻逝川这个路子的电影该怎么做宣发,按理说,他该带着助理小江回去了,但却还是留在那儿耽搁了几天。桑歌的婚礼在立秋的那天,邀请了他们几个去喝喜酒。

    桑歌和她丈夫全家都是做旅游业的,干脆把他们的婚礼搞成传统的民族婚礼,邀请游客参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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