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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节 (第1/3页)
云咎微微一愣,神情刹那间变得有几分复杂。鸡圈内,两只母鸡扑棱着翅膀试图逾墙而出,却被竹栏结结实实地挡住。 多简单,明曜若想逃回北冥,那他也只要将其关起来便好了。 而他在此之前,竟然......从未想到过。 云咎若有所思、一言不发地返回了西崇山,留下馥予二神在鸡圈前面面相觑,予奇怪道:“云咎那样的性子,竟也开始养小动物了?我从前去他神域,看他对山中生灵都置之不理,还骂他孤僻呢。” 馥思忖片刻:“我听说前些日子,小云刚从魔渊回来。那鸟......莫非是他从魔渊里带回来的?” “魔渊......”予微微一愣,低声道,“若真是魔渊里出来的东西,应当......算不得普通的禽鸟了吧?” 话语间,鸡圈中又是一阵鸡飞蛋打,乱羽狂舞,两人转头望着那混乱不堪的场面,不知为何,竟莫名泛起了一阵隐隐的不安。 第6章 明曜回到寝殿后反复回忆起云咎的那番话,可越是深思,她心中便越发害怕起来。神明强硬的态度令她逐渐明白,自己或许......是真的回不了北冥了。 虽然从前几日,神侍也时常叫她把西崇山当做新家,不要再起返回北冥的念头。可神侍与云咎性情温和,并未真正囚禁于她,因而,明曜心中总抱着一些念想。 自上次显露本相之后,她越发频繁地想起幼年在魔渊的日子,思乡之情强烈,到最后,竟对这四季如春、艳阳灿烂的西崇山,生出一种隐秘的恐惧来。 这里再好,终究不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。 神侍在床边小声逗了明曜一会儿,见她实在提不起兴致,便只好替她掖了被角,哄她休息。 往后几日,明曜多数时间都在沉睡,她腹部的伤痕岁逐渐变得浅淡,可身体却一如既往的虚弱。 神侍不明就里,日复一日地,心中却蒙上了一层忧虑,她试图等云咎回来后禀明此事,可一连七日,竟都不曾在西崇山见到云咎的身影。 到了第八日清晨,云咎终于出现了,待神侍替他推开寝殿大门,却只见殿内空空荡荡,半个人影都没有。 明曜......逃跑了。 神侍脸色微变,还没有反应过来,只见云咎已回身大步离开了神殿。 神侍匆忙追上去,急切道:“神君,她这几日身子虚弱,不会走太远的。” 云咎脚步不停,眸色平静无波,仿佛早就料到了眼前的局面,他低低应了一声:“我知道。” 神侍脚步一顿,猛地怔住了。 明曜是在日出时离去的,她知道自己本相的光芒太过显眼,若是深夜逃跑,只会更加引人注意。 她从小习惯被魔息抑制,对本相的控制并不自如,可北冥太远,只靠人身双腿,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去。 明曜努力朝北飞去,西崇山四周袅绕的雾气朦胧而梦幻,可当她冲破云雾的瞬间,却感受到了一种微妙的无力感。 这种失力并非错觉,而是真切地令她的身体感到无比疲倦、沉重。她飞翔的速度逐渐慢下来,每一次扇动双翼,都变得异常艰难。 不知过去多久,当她再次回头时,苍翠幽邈的西崇山依旧安静地屹立在她身后不远。 明曜脑袋一懵,简直不可思议——为什么,她竟根本没能离开多远。 她死死咬紧牙关,心中觉得荒唐,却也越发不甘。为什么她无法离开西崇山?云咎是用了什么方法……将她困在了此处。 明曜从小到大一向乖顺听话,从未做出过任何违背北冥魔族的举动。这种臣服的姿态像是天然刻在她的骨血,却又被群魔对她岁岁年年的照拂之情掩盖,叫她只以为是亲情。 后来云咎将她带回了西崇山,二人之间虽相处不多,但当她平生第一次在长空振翅的时候,便已经相信了他的话。 迎风展翼的感觉太好了,好到即便她不愿意承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