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集 (第3/3页)

陈执中不无担忧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这后院的事，府里人岂敢多嘴。天知地知，别人哪知。放心吧，他一个小小御史，胳膊还想拧过大腿？再说了，皇上知道又能怎样？你家两代为相，功盖天下。要不是你们父子俩鼎力相助，现在坐龙椅的还不一定谁呢。皇上他总得饮水思源吧！”阿张说。

    “话是这么说，可我还是心理不踏实。毕竟三条人命哪。这几日，我竟然做起噩梦来了。”言毕，陈执中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哈哈，做噩梦？我看是做春梦吧。对于朝廷，你可是劳苦功高，看谁把你怎么样？现如今南方洪灾停了，北方匪患平了，何不趁现在要吃能吃，要玩能玩，好好地过几年神仙日子。”阿张浪声浪气地说。

    “但愿如此……”陈执中苦笑道。

    “不许愁眉苦脸。跟我在一起就是一个字‘乐’，两个字‘快乐’，三个字‘赶快乐’！”阿张乐着说。

    “哈哈，就你会讨我开心。那么四个字又是什么呢？”陈执中说。

    “嘿，那就叫‘及时行乐’！”阿张说。

    两人都狂笑起来……

    14、殿中侍府 日

    某日，毛彦志急匆匆从外面进来，便对赵抃说：“老爷，一个月内，相府三人毙命，此事……”

    赵抃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笔，道：“相府残忍三人毙命，引起朝野议论纷纷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办？”毛彦志两眼望着赵抃问道：“十二月初九，你到任不久，就初闻相府阿张捶杀使女一事，你曾……”

    赵抃：“当时，我还未了解使女亡命的详情时，当即向仁宗皇帝奏了一本《论宰臣从人捶杀妇人乞下开封府勘鞫》。”他严峻地说：“我在奏本中严正指出‘性命事重，岂容京辇之下白日无故捶杀平人，杜滥如此。官方不为理雪，深可痛愤。’恳请皇上命开封府介入此事，细加勘察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后来……”毛彦志愤愤不平地。

    “然而，半月过去，开封府虽有耳闻，却未接到皇上下达旨意，故不能前往勘察。”赵抃闻此怒不可遏道：“我于十二月廿四又奏上第二奏章《论宰臣陈执中家杖杀女使》，并在奏章写道：宰臣陈执中本家捶挞女使迎儿，致命身亡，使京城‘道路喧腾，群议各异’。一云‘执中亲行杖楚，以至毙踣，一云‘嬖妾阿张酷虐，用他物殴杀’。臣谓两者有一。于此，执中不能无罪。若女使本有过犯，自当送官断遣，岂宜肆匹夫之暴，失大臣之体，违朝廷之法，立私门之威。若女使果为阿张所杀，自当擒赴所司，以正典刑。岂宜不恤人言，公为之庇。”赵抃愤慨地说：“正家而天下定，前训有之。执中家不克正，而又伤害无辜。欲从此道居凝丞之任，陛下倚之而望天下之治，定是犹却行而求前，何可得也。故要求罢去陈执中的宰相之职。”

    15、赵府 夜

    （字幕打出）至和二年（1055）正月初一

    大年初一，炮竹声声，门外孩子穿着新衣戴着新帽，放着小鞭炮在玩耍……

    书房里，赵抃在写奏章……

    （特写）赵抃挥笔疾书《乞差替齐廊勘劾宰臣陈执中家杖杀女使》……

    （赵抃画外声）：“臣伏闻，已差太常少卿直使馆齐廊勘宰臣陈执中家仗杀女使，而齐廊‘近患心脏不安，至今尚未痊损’。故而要求皇上‘别选刚正强明，有心力臣寮一员，差替齐廊勘劾’。”

    此时，夫人端着新泡的茶水送上，道：“老爷，请用老家带来的好茶。”

    赵抃放下手笔，接过茶杯边说：“谢谢夫人，”边呷了一口，情意深长地说：“喝起家乡的茶，想起家乡的年来了。”

    夫人道：“今天是大年初一，老爷无须如此劳累。”

    赵抃说道：“此事不清，难服民心。”

    （旁白）：“仁宗皇帝终于接受了赵抃的意见，另选官员接换了齐廊。”

    16、街上 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