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1982有个家_我在1982有个家 第11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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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我在1982有个家 第11节 (第1/2页)

    大迷糊挠着裤裆走进来,说道:“支书,吃饭啊?我没口粮了,饿了。”

    王东方一听这话着急了:“我亲娘,上个月初不是刚给你派了一个季的口粮吗?”

    大迷糊嘿嘿笑:“不抗吃。”

    王向红笑道:“行了,坐下吃口吧,不过我家中午饭也不多,都吃的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大迷糊看向王忆。

    具体来说是看向他手里的两个饼子。

    王忆立马让座:“来,大迷糊兄弟是吧?你坐我这吃两口,我吃饱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大迷糊兄弟,”王向红严肃,“他是你叔,辈分上来说他喊你老子叫哥,你得喊他叔!”

    他又对大迷糊说:“这是王老师……”

    大迷糊嘿嘿笑道:“你是王老师,老师好!老师好!”

    扯着嗓子就是叫。

    很不地道的,王忆看着他想到了传说中的大叫驴。

    他食不下咽的饼子在大迷糊手中那是美食,大吃大嚼、狼吞虎咽,看的王忆都饿了。

    大迷糊的吃法让他怀疑,这小子吃的饼子跟自己吃的是一样的东西吗?

    王向红给他介绍,大迷糊也是王家后人,是个苦命娃,跟寿星爷颇有相似之处。

    寿星爷年纪大,名字已经没人记得,大迷糊则是大家伙都这么叫他,也没人记得他大名了。

    寿星爷是孤家寡人,大迷糊也是,他娘是逃荒那年来岛上的,嫁给他爹有了他,后来他爹遭了海难死在海上,他娘便收拾东西跑了。

    当时大迷糊六七岁,王向红做主,大队里养下他。

    但他终究不是各家各户自己的孩子,大家伙看的难免不那么仔细,结果在他十岁的时候碰上一次冬季暴风雪天气生病发了高烧。

    岛上医疗条件差,当时海上气候很不好,他们也没法出船送他去县里医院看病。

    最终一场高烧把他脑子烧的有点问题——没有烧成傻子却也好不到哪里去,整天迷迷糊糊、浑浑噩噩,所以得名为大迷糊。

    大迷糊有力气,但脑子转的慢,干不了精细活,空有个大体格子。

    “撒网下钩潜水扎参,他是干啥啥不行,不过饭量大,吃啥啥不剩。”王东方挑着螺肉说道。

    大迷糊抬起头:“谁说的?我吃屎就剩下了,上次喜子用鸡屎耍我,嗯,那鸡屎就跟你那个螺肉一样。”

    王东方一听这话顿时无语,他低头看看颤巍巍的螺肉,索性扔回盘子里:“我吃饱了。”

    大迷糊顿时将螺肉捞走。

    王东方给他的评价很准确,吃啥啥不剩,满桌子剩菜一扫而空。

    王向红没吝啬,但叮嘱他给王忆收拾房子要舍得下力气,不能偷懒。

    大迷糊满口答应。

    他实际上也是这么做的,回到校舍后,他脱下衣服露出结实的身板就忙活起来,王忆开门他则准备搬杂物。

    结果门一开,杂物堆里钻出来个少年。

    少年十来岁,脸黑皮肤糙、头发乱糟糟,身上穿着件洗得发黄的白衬衣,脖子上挂着根脏兮兮的红布条——不是红领巾,就是一条红布。

    突然冒出这么个人,王忆吓一跳:“你是谁?”

    “他叫鼻涕。”大迷糊推开他开始干活,不怕脏累,上手就干。

    少年鼻子上确实挂着两条鼻涕,一吸一放跟两条虫子似的上上下下。

    他说道:“王老师,我、我叫王丑猫,我爹让我来给你打扫卫生。”

    王忆从包里抽出一张心心相印纸巾递给他,他闻了闻,高兴的塞进嘴里。

    这把王忆吓一跳:“你干嘛?”

    王丑猫也被他的话吓一跳,赶紧抽出来递给他:“王老师我以为你给我的。”

    王忆说道:“是给你的,这是纸巾,给你擦鼻子的。”

    王丑猫说道:“它香喷喷的,我以为这就是棉花糖,蛤蟆哥说县城里的棉花糖就这样,大大的白白的软绵绵的香喷喷的。”

    考虑到这个年代,王忆确定这娃不是在开车,于是他悲从中来,这是个苦孩子啊。

    他又指向王丑猫的脖子问:“你的红领巾怎么成这样了?”

    王丑猫低头说道:“让人抢走了,少先队员不能没有红领巾,我只好找了个代替的。”

    这就更苦了!

    第10章 观海听涛居

    看着王丑猫手足无措的样子。

    王忆打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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