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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嘴角有梨涡的少年,心思从不像他表现的那样活泼直白。 “哥哥,会不会我们最初见面的时候,你已经认出我了。” “说不定,你还在等我跟你叙旧。” “可我却那样对你。” 他想叫丁梧哥哥,想亲口对他感谢,想对他说,这些年他曾去江贤找过他,当时临走时丁梧将阿完送给他养,他有好好在照顾那只可爱的小狗,他没有让他失望。 可将近十年,他没有再见到丁梧,所以没办法叫,但兜兜转转再见到时,他的口齿不听使唤,能叫,却不敢叫。 “我是一个缺乏勇气的人,从不敢将自己的想法说出,从小到大,懦弱与无名的自卑一直让我别别扭扭,我害怕被人抛下,却不愿真正攥紧他人的手,又怎么能去怪别人呢?” 易宁抬起头,想去回忆丁梧的样貌,墓园在郊区,他看到天空远处时晴时阴,快云争逐过日。 他又忆起初次见到丁梧时,黄豆似的雨滴快要把他淹没,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天气。 但在他心里,那天的太阳好亮好热闹,满世界跟镀金一样,他再没那样的好运气,看见那样亮的世界。 可命运对他总归是手下留情的。易宁轻声叹了口气,又笑着说道:“我遇见一个如你一般的人。” “哥哥,他真的很像你。” “他叫冉以竟。” 冉以竟和丁梧是完全不同的长相,丁梧清俊挺拔,身材瘦高,笑起来时有一对虎牙,很是惹人喜欢。 而冉以竟则大为不同,虽然外表英俊,但他的五官深邃,脸庞轮廓棱角分明,常有飞扬跋扈覆于其上。 这两个人,风马牛不相及,任谁看都不会把他俩牵扯上什么联系。 但易宁却莫名觉得,冉以竟和丁梧很像。 “我之前对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,选择与他结婚,也只是我们各取所需罢了。” 可在这些日子的接触中,易宁发现冉以竟也喜欢种花,他和丁梧一样,爱把各种色彩的月季放满阳台,会兴致勃勃地向易宁介绍月季的名字。 有几次冉以竟歪头笑着看自己时,易宁总觉自己很是错乱,明明身形面庞没有发生任何变化,可那双眼睛就是少了过往的凌厉,圆润光滑的像深海里藏在蚌内的黑色珍珠,里面璨璨亮亮装满了自己的影子。 易宁想起与曹之顺喝完酒后,是冉以竟带自己回的家,在被自己狠狠咬了喉结之后也没有生气,反而煮了醒酒汤,一口一口哄小孩子一样喂他喝下。 他给他擦干净脸颊,帮他整理凌乱的头发,像照顾雨夜里被人丢弃的小猫。 后来易宁酒劲过后,再回忆起那晚的冉以竟时,总会有些恍惚。 许久之前,也有人拧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