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他今天睡觉时隔了多少距离_第68页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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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易啸林站在他们身后,脸上也是殷殷的关切。

    姥爷双鬓间的白发多了不少,母亲则是神情憔悴,只在见到易宁时失神的眼睛才重新有了亮光。

    母亲和姥爷都变了。

    易沅似乎重新记起了当时决意生下易宁的心情,那些被周围人的言语与议论所磨平的决心和勇气,都在失去易宁的这段时间里痛苦地折磨和谴责着她。她看着易宁又哭又笑,一直摸着易宁的后脑勺,反反复复地重复一句话:“妈妈对不起你。”

    对于很多人来说,夏天结束的标志,是秋天的到来,而对于易宁来讲,是母亲的到来。

    易宁埋首在母亲的发间,一时语噎,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难过还是开心。

    母亲和姥爷与吴姨在屋里,好像在讨论一些重要的事情。

    易宁蹲在树下,沉默不语地摸着阿完的脑袋。

    丁梧站在他身边,望了一眼屋内,轻声问道:“你要走了吗?”

    易宁伸手抱住阿完的脖子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别难过了,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,”丁梧也挨着易宁蹲下,“下次你可要记得,别再走丢了。”

    易宁闷闷不乐地扭头背对丁梧,没有接他的话。丁梧无声的在心里叹了口气,也没再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半晌,易宁问道:“我们还会再见面吗?”

    他仍是没有把头扭过来,丁梧无法知晓此时此刻他脸上的神情,只能从模糊不清的声音中捕捉到小孩的难过与不舍。

    丁梧微微一笑,伸手揉了揉易宁的头顶,“会的。”

    “会的吗?”易宁终于又重新看向丁梧,他表情平静,只是嘴唇抿成一条线,像是大雨中被风浪拍打的港口堤坝,倔强地守着墙后的洪泄。

    丁梧的手没有拿开,他的手指埋进易宁的发间,轻轻抚摸着。

    直到这个短暂的夏天,丁梧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,但他所经历的离别却可赶上任意半生平稳的成年人,他再知道不过,不是所有离别都能盼来重逢,多数结果就是散落人海失去联系。

    离别是伤感的,好像春天绵密的雨,凡胎肉体无法分辨雨丝,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伞避雨,而这种伤感也是,人和人之间不能用言语表达,只能互相暗示,用别扭的调侃来安慰彼此。

    可丁梧还是摸着小孩的头,无比笃定地告诉他:“会的。”

    他决定撑起伞,不让小孩知道雨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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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谁能猜猜丁梧到底偷偷说了句什么吗?

    第40章 对不起

    一次离别,会划开两个人生。

    他们不知道,人生到底从哪一步开始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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