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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忘又能怎样呢? 沈是无声落泪。 他还能跪在地上求吗?他要什么补偿?大言不惭!他想要回到和小侯爷一起赛马斗棋的日子,想要回到小侯爷眼里心里只有他的日子,即便是老师也好,是老师也好…… 沈是双手掩面蹲在了地上。 …… “侯爷怎回来这般迟?”阿良问道。 柳长泽径直往寝房走去,落上了门栓。 他从床底下柜子里抽出一卷画打了开来,标着徽州地方还有三四点血迹。 他便又回想起了那种痛,和今日远远跟了一路见沈是蹲下时的痛如出一辙。 他取下一支笔,铺开一张宣纸便画了起来,那是一幅《大齐盛世图》,行笔落墨都极为讲究,不能分一丝一毫的神,否则便会乱、错、杂,没有半点精气风骨,小侯爷,你记住了吗? 柳长泽吐出一口血来,泼在那宣纸上如点点寒梅。 太傅,我没记住,我乱了、错了、杂了,怎么办…… 柳长泽脑海不停流转着午后的一幕,顺和跪在他面前说,“侯爷,符纸一事已有下落。” “是何?” “据青玉峰主持说,那是他师兄所创平安符,若觉佩戴之人运势不佳,有血光之灾,便会自燃……” 顺和从怀中拿出一道符,然后放了滴水,便见那道符烧了起来。 柳长泽伸手摸了下,不烫不燃,凭空生火,他想起那日沈是落得泪水…… 顺和说:“主持说这是他们用来唬善人的把戏,像火但却是山里两种石头碰到水便会发的光,所以不烫不燃。” 为什么不是。 为什么给他希望。 柳长泽恨的将屋子内摆设砸的粉碎,最后颓然的坐在一片废墟里…… 太傅,我真的好想抱住他。 柳长泽看着手上那道血印,握成了拳。 但我上前一步时,却觉得那分明是你在哭…… 太傅,你只教我不能乱、错、杂,不能分神,那我乱了该如何是好? …… 沈是翌日醒来时,方从痛苦中抽身,他揉了揉红肿的眼睛,便见述怀守在了门口。 沈是诧异道:“这么早?是西南,还是围场?” 述怀难耐喜色的凑近轻声,“文大人见了柳尚书和付尚书。” 沈是坐了起来,“好,好,好!西南可有动作?” “昨夜已见飞鸽四起。” 沈是厉色,“传令下去,七日后入京。” 述怀一惊,“大人不等冬狩?” 沈是狠声道,“冬狩那是扬我大齐国威的时候,岂能被渣宰脏了血气!” 述怀问,“那账本?” “三日后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