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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是恨不得将舌头给咬断。 沈是茫然的摇了摇头,“我看见侯爷拿手抓着一团火,然后就灭了……侯爷可有烧伤?” 柳长泽凌厉的目光看着他,“那符是怎么回事?” 沈是咽了口唾沫,这怎么解释,说他花一百两找路边摊算卦,接过摊主一眼看出他是死人,并抢了他一百两,附赠一道平安符吗? 不过这一百两不亏,沈是现在甚至想把全副身家都给他。 幸好他当时觉得这个摊主是个高人,将符一刻不离的贴在身上,想着,辟个邪也是好事。 没想到竟是救命的东西…… 沈是断然不会暴露自己的。 他迷惑的皱眉,“什么符?” 柳长泽一截手指勾过他脖子上的红线,挑眉看他。 沈是也不解的看他,眼睛因哭久了有点干涩的眨了眨,“这个吗?徽州习俗,蹲过大牢的人,进屋需以柚叶熏身,而后系红绳以盼转运。” 沈是还窘迫的将绳往里藏了藏,“让侯爷见笑了。” 柳长泽看了他半响,“衣服穿好。” 解除危机的沈是才意识到自己领口大张的模样,一张脸顷刻染上血色,忙站起来背对着柳长泽整起了衣冠。 那领口散的厉害,他不得已解开了腰间玉带。 宽松的衣袍将清瘦的身躯包裹的若隐若现,柳长泽微垂了些视线,却见沈是已理顺了襟口,两手捏着玉带往后一束,勾勒出一截不盈一握的细腰,那白皙的手往后扯了扯,而后慵懒的搭在紧束的腰窝上,像一只白鹤衔着春日娇艳海棠。 柳长泽掀开窗帷,任由夏日的暖风吹散一丝燥热。 “侯爷。” “嗯。” 沈是转过身来问,“侯爷得到账本想做什么呢?” 柳长泽一字一顿道:“申管晏之谈,谋帝王之术,奋其智能,愿为辅弼。使寰区大定,海县清一。” 沈是眸光黯淡,“事君之道成,荣亲之义毕,然后与故人戏游山水,定居徽州。” 沈是摇头,“这不是侯爷心愿,这是先太傅观《代寿山答孟少府移文书》随口一提的话语罢了。” 柳长泽抬头看他,然后声音低磁而空洞道:“沈是,我时常以为你是太傅。” 沈是愕然,面上却云淡风轻的岔开话题,“不是像侯爷心上之人么?” 柳长泽不语。 “侯爷,有时候逝者已逝,生者执念只是困扰。” 生者受困,死者也不安宁。 柳长泽垂眸,反驳了句,“他不会为我困扰。” “为何?” 柳长泽不答,反而问,“你方才看见的火是什么样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