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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点沉香,放孔明灯。 真是古怪至极。 文通的重点在徽州人士,顺带着铺垫了一句黄鹂鸟。 没想到柳长泽一听到黄鹂鸟,便猛地跳下了马,咬牙切齿的问他一句,“懿旨废了否。” “并未,改赐阁老得意门生都察院佥都御史——李云赋。” “好、好得很!”柳长泽重重的一掌拍在马腹上,惊的烈马扬蹄长嘶。 他竟是同窗数十载也没看出圣上有这个心思! 还黄鹂鸟,那么早! 沈子卿,你还真是招蜂引蝶!处处留情! 柳长泽一想到承明帝有可能在各种各样的妃子身上寻找太傅的痕迹,甚至为了相像的沈是,宁愿舍近求远,事倍功半的让远在异地李云赋去平内阁之心。 他突然胃部缩紧,一阵恶心。 他十多年将自己困在面壁室,生怕自己多动了一份歪心,每日不断提醒自己,太傅是师,是父,是不能亵渎的人。 他甚至连太傅的寝房都不敢踏入半步! 却有人那么早就将那些龌龊的思想,付之于行…… 柳长泽气的发抖。 文通见此状,垂眸思量,他知道自己赌对了。 承明帝,侯爷,果然都有这份心思。 在收到圣上赐给冉娘的簪子时,他也曾想过效忠君上,但是这条路太难走了,他分明是近臣,却依旧是六品绿袍小官,同科的沈是李云赋都已是一院之长了,连付江那等庸才,也蹭了付尚书的光塞进洛江之行的队伍,升为了五品工部都水郎中。听闻上一个秘书郎直至花甲也不曾有升,难道他也要步此后尘吗? 而柳长泽随便一个手笔,他便是中书舍人了。 “侯爷、侯爷……”文通低声唤道,柳长泽才从失控中抽回了点神去看他。 而后猛地锁住文通的脖子,将人撞在凹凸不平的石墙上,他阴恻恻的说:“管好你的嘴。” 若教人知道半分,太傅的盛名,便真的毁了。 文通的筹码不是传信,不是设计改圣旨,而是秘辛。 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。 文通面露喜色,他知事成,便恨不得将心挖出来的以表赤诚。这事他于情于理都不会说,除了害一个已死之人,没有任何好处,还得让他被侯爷和圣上都记恨上。 他怎么可能透露出来。 柳长泽确保他不会乱言后,便愤恨的松手,气势汹汹的驾马离去。 “多谢侯爷。”文通跪拜在地,叩首送行。 他凝视着柳长泽离去的背影,若有所思,说来真要感谢沈兄了。 他在巷口明暗交界处,露出了一个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