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
第165页 (第2/2页)
连人心都算无遗策。 他一直以为这段时间是他表明心迹的独角戏,没想到是柳长泽步步为营的谋划,什么令牌和玉牌,都不过是为了试探他情重几许的筹码。 柳长泽要他哑巴吃黄连,苦也好、痛也罢,只要他还喜欢柳长泽,便不可能伤害他。 沈是攥紧腰间“子安斋”的玉牌,松了又紧,紧了又松,最后说了一句,无法挽回的话。 “臣、无话可说。” 许多年后春闱,沈是孤身一人坐在监考席上,看着堂下群英荟萃的年轻学子,突然失声痛哭,若是他当初没有说这句话,便好了…… 或许一切都还有转机,或许还能回到从前。 “圣上!沈是身为大理寺少卿,掌律令断是非,竟明知故犯,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,藐视律令威严,罪加一等!臣请刑部介入,按律定责!”御史大夫凛然道。 众言官齐声,“兹事体大,非容轻议。臣请刑部介入,按律定责!” 承明帝重重的拍了一下龙头扶椅,目光锐利的在这群义正言辞的谏官身上踱过。 这些从来不思考大局,只为了自己对错的陈朽木头! 他是想保沈是,但一个连自己都不辩白的人,是救不了的。 御史大夫催促道:“请圣上裁决!” 承明帝看了眼神不守舍的沈是,露出失望的神情说:“将沈少卿押送刑……” 一旦送了刑部定罪,沈是这辈子仕途便算完了。 此事罪不至死,但贬谪偏远之地是少不了的,加之清誉扫地,这一生也别想回京了。 “圣上,臣以为此事尚有隐情!”竟是一身绯袍的文通跪了下来。 沈是闻声猛地回首,绯袍,明明前几日还是绿袍,怎么会…… 承明帝也似乎眼前一亮,今时不同往日,能做皇子之师的人,也不见得只有柳弥和沈是了。 “有何隐情?”承明帝问。 文通自一片讨伐沈是的骂声中站起,显得格外鹤立鸡群,所有人都注意到,这个默默无闻的翰林秘书郎,不知何时有了飞黄腾达的贵气,他不急不缓的说:“沈少卿的无话可说,又何尝不是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’的无可奈何。” “如今侯爷宿醉未醒,单凭一截断袖,众臣工便要定了沈少卿的罪证,未免太过草率了吧。” “你信口雌黄!圣上在此,还有什么隐情是不可言的!”御史大夫抢白道。 文通从腰间取出一块“子安斋”的玉牌,吕公公上前接过呈于承明帝,“文翰林同沈少卿同窗多年,情谊非同一般,此番言论定是知情了?” 糟了,沈是死死盯着那块玉牌,思绪一下断了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