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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万寿宴上,那场温热的、鲜活的、梦寐以求的旖旎梦境。 尽管他如何用理智去压制自己,但那时触及灵魂的战栗感,如云在雾的解脱感,以及拥有一切的满足感,无一不叫嚣着他的向往与欲求。 柳长泽压着沈是往后退,洁净的白衣黏上了水汽的石壁,沈是抓着柳长泽的手抖了抖,然后闭上了眼睛。 他的鸦睫很长,温顺低垂的时候,带着天真和献祭的意味。 柳长泽停留在他唇边不足一指,“闭着眼睛,看得到路吗。” 声音又冷又疏离。 沈是骤然睁眼,脸颊羞耻的涨红,他偏过头躲避着柳长泽的视线。 是他会错意了吗…… 柳长泽转身往密道深处走去。 不是太傅。 柳长泽觉得可笑,他知道不是啊,可是为什么还是想要关注他,保护他,占有他,任由他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的警戒线上进出无度。 更可笑的是,他觉得沈是就是太傅。 听到沈是进了密道的时候,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。 荒诞至极,又、又希望是真的…… 分明是两个完全不同面孔的人,他竟然分不清,难道血脉相承,连神态,话语,行为方式,都能这么相似吗? 相似到他都分不清。 …… “喝。” 柳长泽带他到了当初埋下新丰酒的那棵树旁,但那块土壤平平的,显然是已经没有埋东西了。 柳长泽去隔壁厢房取了天青色冰裂纹酒壶装的扬州春,一口饮尽半壶,推给他说:“喝。” 不是新丰酒,新丰是他和太傅的约定,不容其他人染指的。 但他又很需要有人替他喝了剩下的半壶残酒。 “侯爷,你的伤不宜喝酒。” 一阵凉风起,从不远处的枝头上吹落了几片新开的桃花。 “你不愿意?”柳长泽自散落的花间挑着眼看他。 他的右手纱布已经完全被鲜血覆盖了,与清冽的酒水并在一起,看起来有些凄美,有些惨烈。 沈是敛眉说:“愿意。” 然后撩起长袖,露出一截皓腕,他优雅的握过扬州春的半壶残酒,然后尽数浇在柳长泽的手上。 柳长泽疼的手指痉挛了两下,却面不改色的看着他。 沈是说:“我愿意,但逝者已逝,侯爷又何必自欺欺人。” 冰山在轰塌前,反而是最宁静的时候。 柳长泽斜着头,懒洋洋的扫了他一眼,然后抬起湿漉漉带着酒气的手,正欲向沈是擒去,让他知道什么事情该做,什么话该说。 却被沈是一把捉住了。 “侯爷莫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