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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宋阁老明里暗里对萧将军的推捧,他脸色有些难看。 宋阁老这样正直的君子,定然是瞧不起他这种顶替了别人殊荣的人。 可军报误时,是他的错吗? 那鞑靼体格如山般威猛,草原的马匹又凶又野,他仍然记得铁蹄将他从马上踹落的疼,仍记得血海里被刀戟砍成四分五裂付家军,仍记得流血漂橹里高高扬起那只带血的橘色旗帜,大大的一个“付”字底下,是数不胜数的尸骸血骨。 一将功成万骨枯。 他分明也是打赢了那么艰难的一场仗,从刀尖舔血里争来的功名,怎么就名不副实了! 待到倭寇收复,这兵部、这朝野,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处。 …… “侯爷,沈少卿去了太傅府,被守卫拦了下来。” 柳长泽抬着被白纱裹成一圈的右手,看着案前的折子。 “侯爷,沈少卿来了侯府,请求一见。又问了小厮,侯爷的伤好了些没。” 柳长泽不理会的拿手夹起了一支笔,姿势诡异的行文。 阿良不能理解,这都受伤了还写什么字,更离谱的是,居然写出来的字还挺好看的。 “侯爷,沈少卿在门口站了半个时辰了。” “侯爷,沈少卿回去了。” 咔嚓。 阿良眼见着那支竹刻的毛笔断成两节,而柳长泽的伤口也因用力过猛,渗出血来。 阿良立即冲出去喊太医。 柳长泽心平气和的丢了笔,又拿出一支新的继续写。 他才没有介意,沈是为什么半个时辰就走了。 反正沈是本来就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小人,阳奉阴违,奸诈狡猾,都是太傅造的孽。 以前天天为了太傅生病,太傅出使,太傅赈灾提心吊胆,现在还要为了救这个藏着掖着的孽种,将令牌都交了出去。 柳长泽又烦又疼,恨不得毁天灭地。 最好是去青玉峰把棺木撬开看看,沈子卿的骨头是不是黑的。 而沈是又一次去了太傅府。 柳长泽封的住围墙,封的住正门,封的住地道吗? 他丝毫不知道,柳长泽已经发现了密道。 而且正守株待兔等着那个摔了他酒的无耻盗贼。 或者说,更想问一句,那天的新雪初至一语,究竟是他幻想,还是真实存在的。 “侯爷,沈是去了密道!” 柳长泽双瞳骤缩,撞翻了案上的笔洗,风驰电掣的驾马追了上去。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里!!! “长泽,新雪初至,我便与你饮这坛美酒。” 这句话是沈是说的吗!如果是沈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