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倌花魁叫来。” …… “滚出去。” 孟洋发了大火。 他其实不是对这些莺莺燕燕生气,他是对自己生气,没出息的东西,死在一个女人手上。 三年不行,那就十年,十年不行,那就二十年,三十年,左右这辈子他也只爱财。 虞书远算个什么东西。 “老爷,方才大堂的门梁上,被飞镖送来一封鸾书凤笺……” 孟洋脑子里的弦顷刻断了,立马抢了过来。 红红的蜡染纸上,用王羲之的行书写着“请君一叙”四个大字。 这是婚柬。 他放声大笑,笑的脸都变了形,狰狞又痛苦,手里的婚柬被他捏成了一团废纸,指甲穿过红纸扎入皮肉,将红纸染得更加鲜红。 他嗓子里有一股腥甜的味道。 那么大个地址放在上面,虞书远你当我死的吗? 他颤抖着去拿烛火烧了那团红纸,灰烬和烛泪缠在在一起,落下了一颗有一颗滚烫的泪珠。 他忘不掉…… 孟洋无力用手撑住额头,那几个字如热油烫过的铁块,烙在他脑海里,溃烂起泡最后凝结成疤,一辈子也消磨不掉。 虞书远,今日是你请我的。 你记住,是你请我的。 我已经尽力了。 孟洋记不清那日他是怎么把徐青君关了起来,自己冒充新郎拜的堂,又是怎么利用徐青君的命逼她委身自己,他只记得很后悔。 后悔当虞书远解开衣带的那一刻,他把刀给了虞书远,像阴暗湿冷的毒蛇朝她咝咝的吐着鲜红细长的蛇信子,“恨我吗?那就动手啊。” 他自以为过了颠鸾倒凤,极其餍足的一夜。 直到醒来时,看到虞书远手腕上齐整入骨的刀痕,与半张床的鲜血。 虞书远冷然的说:“不让死,割个手无妨吧。” 那一刀没有插进他心口,却胜似插进的他心口。 他就知道虞书远是很有心机的女人,不费吹灰之力就毁了他最圆满的记忆。 彻彻底底。 每当想起来,孟洋都能感受到凌迟般的痛。 对那双绝世之手的痛惜,对虞书远狠心的痛恨。 觉得辜负了徐青君,便不配在作画了吗?好一对神仙眷侣啊。 孟洋给她的手温柔至极的上着药,眼睛却红的充血。 没事,反正你画的我也看不懂。 我不在乎。 我不在乎! 豆大的泪水无声的落在虞书远的手腕上,在那块白纱布上晕开一朵朵的红痕,像梅花一样。 是泪和血的交融。 好疼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