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搏斗,无疑是蚍蜉撼树,唯有那账本还有几分力度。 柳长泽打的就是这个坐山观虎斗的主意。 沈是问:“侯爷为何要舍近求远?” 舍近求远……柳长泽猛的抓住了他的手,“你做了什么!” 沈是却没理会,而是笑了笑继续说:“是想保护下官吗?” “你疯了吗!” “前大理寺少卿因神肖先太傅,被侯爷赶去边关,众人皆传侯爷罔顾师恩,残害忠良,许是知情的人还要传怨恨先太傅毒打之仇,这风越刮越大,到最后竟无人敢做大理寺少卿的位置,恐糟了侯爷迁怒,十年寒窗一朝丧。” 沈是看着柳长泽越抓越紧的手,觉得好笑,这人对别人狠,对自己更狠,“恩科唱榜,新进学子百余人,侯爷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便是看不惯下官,又何至于亲自动手陷害下官文字狱,再请命调下官去崇明?京中遥遥万里,书信不通,车马无路,若不是侯爷,谁能从几页折子里,知晓下官判案如神?” 柳长泽咬牙说:“你都知晓,为何还要趟这浑水!” “侯爷苦心孤诣扶下官坐上这个大理寺少卿之位,不正是为了用兵一时吗?” 沈是回握了下他的手,有些骑马射箭时留下来的茧子,比他的要粗糙些,力度很大,温度却不高,应是身体大好了。 沈是依旧是带着浅浅的笑意,“多年经营,侯爷为何放弃,下官便为何趟这浑水。” 柳长泽甩开了他的手,强持着镇定,飞速思索着破解之法说:“一切不过是你天马行空的猜测,无证无据无苦主,何以成案!” “原是无……” 柳长泽蓦然睁大了眼,“礼!你竟然!” 柳长泽暴虐的拍了下床头方几,咚的一声巨响,阿良吓得跪了下来,“你竟然!!!” 沈是靠近了两步,垂着头,放弱了点声音对柳长泽说:“子安斋初入京城行商,饱受孟家倾轧欺诈,不堪其辱便暗中查访,竟发现孟家贩卖私盐,特献重金求大理寺恶惩贼子……下官身为百姓父母官,怎能视而不见……” 柳长泽攥紧的拳,寒若冰窟的说:“单凭苦主,你审的了孟洋吗?证据呢!” “大理寺已立案,眼下应是去封店,明日便要去查府了……柳家曾托侯爷赴崇明,侯爷定有……” 柳长泽恶狠狠的看着他:“你偷听妄为,还想我给你收拾烂摊子!” 得罪孟洋,相当于得罪权贵,定不定的下罪,沈是都逃不开趟进浑水了。 只见沈是抬头,眼睫轻颤,像两片纤弱的蝶翼,忽闪忽闪的眨着,露出里头潋滟的一双琥珀色眸子,他带着一丝求饶的意味,低声说:“大祸已成……侯爷,救救下官吧……”